辛山竹坐在柏君牧身边,他对车窗外的景色漠不关心:“如果钱兆觉得我是他朋友,我就是他朋友。”
“但和你吃饭的开心和他不一样。”
他什么都要全部说出来,开车的司机时不时瞄一眼后座,不太明白这个相貌清俊的男人和长得漂亮的男孩子是什么关系,也不像兄弟,但也不至于像另一种关系。
一种卡在很熟和不熟之间的氛围,总是惹人好奇。
柏君牧:“那和一起上班的员工关系怎么样?”
辛山竹捏着手机说:“还可以。”
柏君牧注意到他手机都没有手机壳,款式也是很多年前的,应该是家里人用旧了的给他的。
少年人五官过分精致,手指指腹却很粗糙,昨天牵手的瞬间柏君牧就感觉到了,现在看发现他手指上还有一些细小的伤痕。
他以为自己看得不动声色,辛山竹却有超过常人的敏锐,他以为柏君牧想牵自己的手,干脆把自己的手搭到了对方的手背上。
柏君牧心里一颤,面色却如常:“怎么了?”
辛山竹理所当然地说:“你不是想牵手吗,我来牵你了。”
这样不像是牵手更像是辛山竹扣住了柏君牧的手。
但他的手比柏君牧的手小一圈,干农活长大的小孩力气不算小,但没柏君牧复健后坚持锻炼还经常跑租户家又是修水管又是扛煤气罐的劲大,很容易被抓着放回去了。
辛山竹却觉得好玩,又伸了回来,一来一回,柏君牧再次把他的手放回去,“不许玩了。”
辛山竹:“要和我掰手腕吗?我觉得我能赢。”
柏君牧摇头看向窗外:“哪有人在车上掰手腕的。”
沙燕区本来就是老城区,城中村的热闹和远处的高楼形成鲜明的对比,路边还有拉着车卖水果的,他的侧脸在辛山竹眼里都格外迷人。
辛山竹发现柏君牧没再把他的手放回来,干脆握住对方的手,比了比大小。
柏君牧没再挣扎,问:“你九月初开学?”
辛山竹点头:“还要军训,好麻烦的,我前几天刚加了学校的群,好多人啊。”
柏君牧:“电脑还差多少钱?不租房的话你应该能买了吧。”
辛山竹:“晓徽也这么说,但我一个人在家里很无聊的,家里的田已经被大伯租出去了,还有一些征收出去要修路,养的小猪都卖了,大家说我要上大学没空养鸡鸭鹅,也都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