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向怀宝，真气内循，完全没有任何异常。
武道御寒，又是一个大用处......许莫平微微颤抖着呼气，他快被冻傻了。
为了观察秦河地形，他和向怀宝走的水路。
当然，他的说辞是要看看水面上的路线是否隐蔽，顺便给郭林带个信。
船头上，向怀宝中气十足：“许师爷，前面就快要到孤雁山了。”
许莫平呼吸有些抖，他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其他的回应。
不一会，一颗颗高大的树木出现在眼前。
现在是正月，今年天气比较冷，水杉树的叶子已经掉光了。
不过许莫平没有心思欣赏山景，因为他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十分特别的地形————两面山壁包夹秦河河道。
那两边的山壁都很高，河道在两夹处变窄了一些，地形上是一个长长的峡谷。
这地方......许莫平心中默默记下这处峡谷，他也不看旁边，只是言语道：
“向帮主，那处支流还有多远？”
向怀宝将手一指：“过了前面就快到了，许师爷。”
船只渐渐驶过峭壁，过了一会，许莫平果然见到了一处小支流。
向怀宝自然以为许莫平今日又来，是在担心私盐的运转，他手指向前方，轻笑着解释道：
“那就是了许师爷，绝对的隐蔽安全，没人会闲着没事往那支流里去。”
“我们又是晚上出货，安全性不用担心。”
“不过现在那支流后面结了冰，我们走这上山恐怕得多走点路了。”
许莫平点了点头。
船只到山脚的某处停下，只有向怀宝和许莫平两个人上山。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
向怀宝知道许莫平不会武，走山路很费脚力，此时也是宽慰道：
“许师爷，你来的比较匆忙，早知道我就让人在这里准备马匹了。”
“下次要走水路，提前通知一声，也好让向某早做安排。”
这向怀宝真是心思活泛的人才，可惜立场不同......许莫平心中感慨，他一边看着山形一边回应道：
“无妨，反正我也只是偶尔走一走。”
“向帮主，这山中的每一处地方，想必你都是走过的吧？”
向怀宝掸了掸蹭到身上的植物：“那是自然的，东家占卜的人只知道这孤雁山中可以采盐，但具体在哪采，还得一点点找才是。”
许莫平搓了搓冻僵的手背：“那看来这占卜之术，也不是很精准啊。”
向怀宝又轻轻笑了笑：“许师爷有所不知，这占卜之术不像摸金分穴，有具体的象可以取之。”
“卦辞的解释千变万化，整个抚西道的疆域如此辽阔，一般的占卜师能占卜个大概方位已经不容易了。”
“我东家这位客卿，能算到一山之地，其实已经是造诣极深了。”
许莫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面上不动声色，却从刚才向怀宝的话中提取到了两个重要信息。
第一，刚才向怀宝说的是抚西道疆域如此辽阔，而不是成国。
无意中透露出了，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在针对抚西道。
这与自己的猜想可以说是相互印证。
第二，那个会占卜的客卿如果是真的，那其占卜术极可能像自己想的一样，已经登峰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