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应在这些叛宗的金丹身上。
“横竖不过几个金丹,数十凝真,那几位戮灵若不是头被门夹了,犯得着与我为难?这一趟怕是我去看看风物居多,毕竟郑景星那厮眼光甚高,要寻一个好的决战之地,倒也不容易。”
“催玉,其实你与景星相争,已然互有输赢。”易皓沉脸色再变,语气中有着委婉规劝,“他是南域的架海紫金梁,你是东界的擎天白玉`柱,何必一定要分生死……”
“只怪他命太好,只怪我命不好,他走两步,我要拼了命驾遁去追。
偏偏他也不服,若是易身而处,他也没把握能像我这般挣扎出来。
天生贵胄的他和泥潭里爬出的我,都想对命运说声不!这一战便不可避免!”
骨玉悬额的俊俏少年背过手,侧身看向人皇,沉声开口,“易人皇,我不信命,郑景星那厮也不信命,
日月如磨蚁,痴者不甘休,君看春秋逝水,滚滚不染愁。
人皇啊,没什么不能释怀的,命运面前,你我皆如凡人,都还有万里路要行,要穿过风,要穿过云……”
看着扬长而去的道子,易皓沉仿佛看到了张狂杀性中最纯粹的凛冽,哪怕身死道消,哪怕形神俱灭,也要让天地低头,让命运俯首。
人皇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钦佩中甚至生出了一丝寒意。
眼空四海,命寄风穹,行遍天地杀伐事,浮沉生灭俱一梦。
……
“姬催玉已离开东雍,带着幻宗道子向东面游历,脚程不快,风景秀美之处多有停留。”
听着两大妖廷幻妖的汇报,愠岩妖王不禁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