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北眨眨眼:“啊。”
“等明天病好了再给。”陈念南戴锁的动作是很温柔的,他没用过这个,但听说戴难受了会疼。
“早上没关系吗?”陈念南落了锁,问。
“不知道。”段安北实事求是,“我背着你看了小视频,看见里面有,觉得这个礼物你会喜欢。”
陈念南皱眉要摘,段安北拦住他,起身,下巴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像只猫:“我把我交给你了,不忍心的话就自己想办法。”
他的语气像调戏,又像真真切切捧着颗真心,陈念南总觉得有点儿熟悉,还能在爱意之余觉出点可爱。可惜他看不见段安北忽闪忽闪的眼睛,不然肯定能想起夏词。
少年的食髓知味让段安北表现得淋漓尽致,两人从没做到最后,但陈念南白皙修长的手每每握紧蜷缩时,段安北还是能感到无比的满足。
思绪开了闸就收不住,段安北倒吸一口凉气,陈念南看在眼里,乐了:“想什么呢?”
再臊也没刚才臊了,段安北理直气壮:“想你的手。”
陈念南挑眉。
他轻笑了声:“那我解开?”
“不了吧......”段安北当了真,“得适度......我想知道那个礼物是什么?”
他扯开话题,陈念南也想扯开这个话题,他刚要转身去拿毛巾,段安北拉住他:“我刚出了一身汗,烧早退了,真没事了南哥。”
似乎是怕陈念南不相信,他还补充:“你刚没表情的样子真的有点吓着我了,没敢再骗你了,真没事。”
段安北央求起人来就像个作揖小狗,陈念南没辙,拿额温枪探了探,又是酒精又是运动,确实没再烧了。
他问:“你现在有什么想做的事儿?正经的那种。”
后半句话让段安北有点儿恼羞成怒了,再看看陈念南穿戴整齐的样子,仿佛自己多下流似的,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他咬牙,说了个最难的:“想看烟花。”
清杭的禁爆竹令都多少年了,大年三十是交警最查得最严的时候,放烟花放爆竹想都不用想。
但陈念南看着他,甚至没有多想:“好。”
陈念南说要先帮他擦擦身体防止吹风感冒时段安北没紧张,从楼底所有人的注视下走过时段安北没紧张,甚至外面漆黑一片而陈念南牵着他无知无觉的往前走的时候他都没紧张,直到陈念南从小区外面变出了一辆摩托车。
“......你有驾驶证吗?”
“没有。”陈念南淡淡地说,“但是我从十六岁开始就用摩托拉货了。”
“......你说谁是货。”段安北幽幽地看过去,“你知道外面多少交警吗?”
“我没被抓着过。”陈念南平静地看着他,眼底却带有一丝疯狂,在路灯的照耀下,段安北仿佛听见他问自己“要不要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