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本来也不喜欢串门。”
“我向母亲提过与你的事,她还是那样,总想把最好的留给夏长皓。”
景玓笑,“看出来了。她打着你名号邀请那些大家闺秀,其实不是在为你挑女人,而是在挑选二儿媳。”
夏炎雳微不可查地呼出一口气,随即低沉的语气一改,也跟着她笑,“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本王也不再多做解释。自从我爹去世后,太师府便是如此,你若不喜,可学本王这般,远离他们。”
景玓,“……”
古人不都尊从孝道吗?他这般,就不怕别人说他离经叛道?
很快,她突然反应过来,于是沉了脸,没好气地道,“说得好像我已经嫁给了你似的,他们如何样,与我何干?”
她话音刚落,气氛骤然变冷。
冷气很明显的从她对面传来,她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忍不住张嘴——
“阿嚏!阿嚏!阿嚏!”
这连声的阿嚏不仅把鼻涕刺激出来了,连眼泪都刺激出来了,正当她想拿手绢时,对面男人朝她倾来,紧接着一块手绢塞进了她手中。
“赶紧擦掉,鼻涕都打到本王身上了!”
“……!”她感激的话咔在喉咙口,暗暗地咬紧了牙。
是她让他上马车的吗?
她现在把他踹下去可行?
后面,似是真嫌弃她了,夏炎雳再没多说一句话,景玓也乐得清净,便靠着车壁养神。
说是养神,可她越安静越觉得头重。只是因为对面坐着某人,她只能克制着不适感,强撑着回到安启侯府。
结果一点都没让她失望,当天晚上,她便出现了高热。
香杏叫来了府医,经府医诊治,她的确是落水所致的高热。
听闻消息,景良域和景炫赶来了她院中。父子俩听说她在太师府落水,又是惊讶又是生气。可香杏和罗玮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得已,父子俩只能先守着她,待她退了热以后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