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香杏她们个个低着头,不敢直视这一幕,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景玓微眯着双眸,看着男人那挺拔但散发着寒气的背影,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同情。
堂堂的钰王,帝王的宠臣,可谓是集荣华和名利于一身,但偏偏却有着这样一个家庭……
若换做她,母亲是这幅德性,她怕是得疯!
虽然她严重怀疑夏炎雳的身世有问题,可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要一天没有证据,那袁甄就是夏炎雳的亲母。就算他再厚脸皮、就算他再得圣宠、就算他再强大,一个‘孝’字都得把他脊梁压住。
“王爷!”影霄和影风来了。
一看地上撒泼嚎叫的袁甄,二人都沉了脸。
对视了一眼后,二人干脆利落地上前,从背后点了袁甄的穴,然后合力将她架起来快速带走——
袁甄是走了,可是挺立在房门口的男人久久都没动。
景玓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起身朝他走去,将他拉进屋子,然后把房门关上。
大喜的日子,就算她把这桩婚事当儿戏,但这般被人搅合,谁心里能好受?
骂一声晦气都不够!
她主动把人拉到沙发上,然后倒了一杯清水递给他。
夏炎雳接是接了,但接过后便又坐着不动了。就像一尊没有生机的石像,脸上晦暗无光,眸中淡然无波,周身都被一种冰凉的气息笼罩着。
景玓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模样,除了不习惯外,还有些为难,不知该怎么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