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那花果山土地应该不知情,你那边继续……”
……
阳河县内城东区一个烟气缭绕的道观中。
灰色道袍中年道人躬身对着一个紫袍道人:“师尊,李家传来消息,那人刚离开土地庙!”
“知道了,这点小事不用一直盯着。”紫袍道人微微点头。
“可是,蔡当家和田当家平日供奉也算……”
“哼,”紫袍道人眉头皱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田家女娃的那点事。
县令那边有什么动作,土地和河伯那边又在做什么准备,你查清楚了么?”
灰袍道人冷汗冒出,匍匐于地,连声道:“弟子这就去查。”
“渡云,这次事情办妥,我也该能回郡府了,这位置迟早是你的,
渔帮而已,谁上不都还是狗?换着养更有意思。”
……
内城县衙旁一处大宅。
“二少爷,属下无能。未能挑起土地爷与那人发生争斗,他们俩是认识的。”
疤脸和被猴子抓伤脸部的两人,跪在地上。
面前是穿着青灰劲装的青年,和一个气势威严的中年男人。
“下去账房各自领十两赏银。”
两人走后,青年面带忧色:“爹,这人和土地相识,那是不是不能动手了?”
“土地认识又何妨?当街行凶,土地神也不敢轻易插手人间事!”
“蔡当家和田当家只是受伤……”
“历儿,你消息过时了,渔帮两位当家被外来耍猴凶人当街打杀,已经记录在案。”
中年男人轻捋胡须,话头一转:“不过,这事有人比我们更急,你与他女儿关系好,可以想法子透露一下,
黎县令请的仙师到了!”
青年眼睛一亮:“孩儿这就去!”
……
阳河县隐藏的各种阴谋算计都和张宏天没关系。
这一刻,他正和小猴子坐在一处还算雅致的酒楼包间。
眼前是一桌还算丰盛的吃食,以河里的鱼为主,配了些张宏天认不出来的山珍。
小猴子蹲在窗沿,舔着手里的冰糖葫芦,看向窗外行走的人们。
“张大哥,银钱还真是好东西。”
上酒楼和买冰糖葫芦的钱,是他们俩去武馆卖了串葡萄换来的。
一串葡萄足足一千两!
一两银子能换一千到一千一百文钱。
按一个包子一文钱换算购买力。
对凡人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
张宏天轻易捏碎了武馆,几百斤重的石担,这才没人敢惹麻烦。
“确实是好东西,可也不少人为了银钱变得不是东西……”
几个月的前世,仿佛已经过去了好久。
若还是平头百姓,我能说出这番话吗?
“嗯,那胖子就不是东西。”
正在剔着鱼刺的张宏天停下手,看向小猴子:“怎么说?”
这猴子双眼不凡,定是看出了什么特别的情况。
“我不知道怎么说,他和张大哥还有我一样,都不是人。
不……不是那个意思,他和我们不一样。”
小猴子把给自己说着急了。
“慢慢说。”
猴子静下来,想了会:
“他好像不止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