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许慎还有点不敢置信。
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了昨天那个杏眼少女。
带着点不让人讨厌的任性骄蛮，却也不失可爱。
只是一天晚上，那么鲜活的姑娘就死了？
“是……那些杀人吸血的狂徒？”
慕剑声神情也很是惋惜。
“应该是，听说昨天那位诗晴姑娘被人缠的恼火就冲出了学院，想来就是在学院之外碰到了那些狂徒……唉，听说今晚书院要给诗晴姑娘送行，你要去吗？”
想到昨晚还在追问诗文下一句的杏眼少女，许慎点点头。
“去。”
…………
夜。
许慎和慕剑声一同来到了望仙书院。
此刻，书院一角已经布置了一个小小的灵堂，许多穿着一身素袍的学子正在默默送诗晴姑娘最后一程。
灵堂上首还有一个神色枯槁的中年人。
想必就是诗晴姑娘的父亲也就是书院的夫子。
许慎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的正是昨日未曾告诉诗晴姑娘的那首诗的全貌。
将纸放入火盆，看着火苗将纸页吞噬。
许慎在心中轻叹。
希望诗晴姑娘能在另一个世界看到这首诗。
在灵前静静站立片刻，许慎回头，准备找慕剑声一同离开。
然后一转头就看到慕剑声正在角落中安慰落泪的美人老板娘。
许慎没去打扰慕剑声，转而出了灵堂，准备在外面等等。
晚风吹过。
许慎感觉身边多了個人，是美人老板娘的妹妹，那个浑身都笼罩在黑袍中的少女。
少女从黑袍中伸出一只素白的手，轻轻拽了拽许慎的袖子。
“有事儿吗？”
许慎低头，下意识放柔了声音。
“诗晴……不是被那些人害死的。”
黑袍下传来了小小的声音。
有些羞涩，但也很坚定。
“不是被……哪些人害死的？”
“就是，就是那些吸血的坏人……我，我看到了诗晴的尸体，她，她只是流血过多，却并没有被人将全身血液都吸走……我，我是想说……”
黑袍少女语气有些焦急，又反复解释了好几次。
许慎已经听懂了。
诗晴姑娘的尸体被人故意割破了动脉，流血过多，看起来似乎和如今望仙城中那杀人吸血的狂魔手段很像。
但实际上却并不一样。
被杀人吸血的狂魔杀死的人，浑身血液都被抽干，就如同那位李仙子一般，身形枯槁，仿若干尸。
而放血而死的人，却绝对达不到那种程度。
“既然你对诗晴姑娘的死因有疑问，为什么不将这件事儿告诉城主府？”
望仙书院夫子的女儿被害，城主府应该会重视吧。
而且……
“难道诗晴姑娘的父亲没发现吗？若是告诉书院的话，或许也会为诗晴姑娘找到凶手吧？”
黑袍少女摇了摇头。
“不，不行的。”
“为什么？”
“因为……因为昨天诗晴是被钱少爷逼出书院的，后来就出了事儿……钱少爷和城主府是一家人，没人会给诗晴出头的。”
原来如此。
许慎在心中叹了口气。
钱通的姐姐是城主府之子的美妾，若当真是钱通杀害了诗晴姑娘，城主府怎么可能去抓钱通？
必然是将这件事儿一并算到那杀人吸血的狂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