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内城某处,几人相聚于一花园亭中。
“伯光兄,如今李氏将亡,我等先前所做准备终是能派上用场了。”
“话不能如此说,李耿可还活着,还有李茗,虽已非李氏子,可其父曾是李氏族长,加之其和梁王女搅在了一起,日久怕生变啊。”其中两人饮酒交谈着,另一人听到此,抬起酒杯说道:“李耿?他活不了多久了。”
三人举杯相迎,那最后说话之人又道:“至于那李茗……”说着他停顿了一下,后用不屑地口吻接着说道:“一条小虫罢了,若不是他自个凑上来,吾都懒得理他,且让他再蹦跶几天吧。”
“仲山兄言之有理。”几人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而在一旁的树上,几人未曾注意到一只浑身漆黑羽毛的鸟早已落在枝丫上,一直盯着他们……
“咚咚咚~”
“谁啊?”
“是我,覃源!”
听到覃源的声音有些着急,柳双枝也没多问,放下了手里的笤帚,上前打开了门。
一开门,便见着覃源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一开口直呼李茗其名,更是显示出其心急:“李茗可在屋?”
柳双枝见其情急便也不多做问候了,直接了当地答道:“就在屋里,不过……”
没等柳双枝把话说完,覃源也不顾礼仪,急忙掠过柳双枝冲进了屋了。
柳双枝愣了一下,随后无奈地摇摇头。
而急忙冲进屋里的覃源,一眼便瞧见了躺在床上睁着眼的李茗。
不过……李茗身上盖着薄被,半露着胸膛,不用想也知被子下他是个什么样,更让覃源惊呆眼球的是,一个女子正闭眼靠在其胸膛上。
二人两眼相对,可谓是大眼瞪小眼。
而在此时,被开门声吵醒的梅若晗悠悠转醒,迷糊地睁开了眼睛。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
“咳~”覃源咳嗽一声,转过身甩下一句话后逃也似的出了门,走出去的时候忘关了门,又特意跑回来一趟把门给关上了。
“好了,没事了,她出去了。”李茗安慰着钻入被子里的梅若晗,用手轻轻地拍着她光滑的背。
梅若晗俏生生地钻出被子,脸上一片红润,娇俏可爱极了,让早晨本就欲火大盛的李茗险些把持不住。
梅若晗亦感觉到了身旁男人的变化,脸色更红了几分,身子扭动了几下,犹豫了片刻后,小声说道:“夫君,等、等夜里再……”
或许梅若晗一时也没想到,她那娇柔的作态更是直击男人的心灵。
李茗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才算把持住了自己,现在外头有人,怀里的佳人又是初夜,不堪征伐,于是也不敢多待,生怕自己顶不住,连忙起床。
梅若晗跟着要起,被李茗一把按住。
“你且歇着,莫要多动。”
“可是……”
“没什么可是可不是的,听话!”在李茗的强行要求下,梅若晗只得老老实实地躺了回去,侧躺着身子,满脸柔情地望着一旁穿衣的李茗。
在外头,自觉尴尬万分的覃源一出门,首当其冲的撞见了院子里头的柳双枝,颇有些抱怨地说道:“柳夫人,怎么不提醒我屋里头的情况?”
柳双枝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本想说来着,可覃大人你太着急了些,没等我说完便冲了进去。”
覃源自然知晓此事是因自己过于莽撞而导致的,不过……如此事情——也太羞人了一些。
“你们在聊什么?”李茗打开门走了出来。
覃源一见到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一想到城里发生的事,定定心神,面容严肃的朝李茗说道:“李耿死了!”
“李耿?”覃源仔细瞧着李茗的脸上的表情变化,一脸平静像是听到了路边死了一条狗一般,不,怕是见着路边的死狗也不会如此平静。
“你是怀疑人是我杀的?”李茗望向覃源,对方目光如此肆无忌惮他又不瞎,怎会看不见。
“是个人都会认为与你有关。”
李茗对她的说法表达了认同:“那倒是,他两个儿子之死都和我扯了关系,我一出狱他就死了,如此蹊跷之事,任谁也会怀疑是我干的,可……”
李茗望向覃源,眨了下眼,砸吧一下嘴,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覃大人也看到了方才屋里的事了,应当知晓我昨夜在做何事了吧。”
覃源瞬间绷不住了,脸上露出两分慌张。
柳双枝拍了李茗一下,让他莫要调戏人家,毕竟是个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怎受得了你一个身经百战的男子调侃。
“咳咳~”李茗正了正神色道:“覃大人可觉得我蠢。”
覃源瞥了他一眼。
“蠢?怕是狡黠如贼才对。”
“哈哈哈~”李茗笑着抱拳道:“多谢覃大人夸奖了,既然在下不蠢,那在下自然不会蠢到一出狱就去杀他,找死也不用如此急吧。”
覃源点点头,自打进屋看见了那副香艳的场景后,她心中的疑虑便消散了大半,或者说,她本来就不怎么相信李茗是凶手,就像李茗所言那般,她不觉得李茗是个急着寻死的傻子。
“可……”
“坊间又多有传言,人是我杀的是吧。”覃源点点头,李茗接着说道:“人皆为好事者,反正死得又不是他们,被流言所污的亦不是他们,一张口就能寻个开心,如此轻易寻得快活之事,何乐而不为了,且让他们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