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闹。季阳,你怎么不看我了?为什么不敢看我?”
让人脸红心跳的从来都不是情*色*欲*望,而是怦然心动。
风未动,幡亦未动,是我心动。
季阳推在他胸口上的手指收紧,攥住了薄薄的衣料,闷声说:“你离我太近了……你走开点。”
路夕很听话:“好。”
然后真的退开了。
“我去吃早餐了。”季阳看了眼他还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然后才看他,看了一眼就把眼睛转了回来,坐回餐桌前,“你忙吧,我吃早餐。”
别墅里有一个做饭的阿姨跟收拾房子的女佣。
两人在外面晾晒刚从烘干机里拿出来的衣服,季阳他妈喜欢阳光烘晒过的味道,所以路齐鸣才买了这个有大院子的独栋别墅。
晒完衣服,那两个人快回来了。
路夕知道自己现在做不了什么,而且看季阳的样子,也不会让他做什么。
于是回了沙发上,开始认真工作。
只是余光,还是会下意识偏向那边,偏向自己的爱人。
餐桌上悬着小灯,那人在暖光下,耳根薄红,美的像在梦里。
路夕忽然笑了下,喊他:“阳阳。”
季阳回头,问他:“干什么?”
“让阿姨给你拿条冷毛巾敷下耳朵吧。”
“……哦。”季阳羞愤欲死,拿手死死捂着发烫的耳根。
“还有。”
“还有什么?”
“你筷子拿倒了。”
“…………”
季阳直接冲回了房间,头都没回。
阿姨刚好进来,看见吃了一半的早餐,对着跑上楼梯的季阳扬声喊道:“阳阳,是早餐不合胃口吗?”
季阳喊了句吃饱了,然后就是房门关上的声音。
阿姨满脸困惑,看见沙发上坐着的路夕,好奇:“阳阳今天不舒服吗?”
“嗯。”路夕笑了下,“应该是,让他休息会儿吧。”
阿姨狐疑地看着他。
她照顾路齐鸣很多年了,就连路齐鸣当年净身出户,她也跟着,说是雇佣关系,倒不如说更像长辈。
所以喊两个孩子,都是喊小名。
见季阳这样跑上去,早饭都不吃了,忍不住想起小时候格外顽劣嚣张的路夕。
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被欺负了?
她看着路夕,问:“小夕,你没有欺负他吧?”
“没有。”
但阿姨压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