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澈狼狈爬上来,脸色惨白,冻得牙齿打颤,想到以前也偶尔会去冬天的湖面抓鱼,却没有一次这么冷过。
“我、我没事的。”方澈摇了摇头,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湖面上刚才还嚣张的几个人已经全部被绳之以法,唯一跑了的一个,卫队里的其他人已经带人去追了。
“都这样了还没事,跟我回车里。”高俊风伸手要去抓方澈的手腕。
想到刚才楼桁和高俊风说不要管他的那副画面,方澈手臂轻轻一闪,躲开了触碰。
“车、车,开进来了?”方澈冻得牙齿打架。
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夜里的市郊更冷。
高俊风的手落了空也不在意,在前面带路,引着人走到了吉普车的位置。
跟着坐进车后座,暖意渐渐包裹他,他才感觉好受一些。
“小豆芽菜,你在这里缓缓,我把人解决了,我就送你回去。”
车钥匙插在上面,开着空调,方澈缩在车的角落里,蜷成一团无精打采的。
车外嘈杂的声音是卫队的人在处理刚才那群反叛者团伙。
大家都很厉害,又有事可做。
方澈眼圈红了,想着会不会是自己太蠢了,所以什么都做不好,所以才只有他会被抓到。
楼桁在暗处动了手,狙击枪少了一发子弹。
收到高俊风消息,晚一步到的时候,直奔方澈坐上的那辆吉普车。
车窗上透出一点车内微弱的光,楼桁依稀能看到方澈的剪影,他上前一把拽开车门。
没成想,把车里的那个胆小的人吓到了。
对方像是只受了惊吓的兔子,红着眼睛怯怯看向门外,看到是楼桁时,表情明显放松了,却还是拘谨。
那双眼睛含着水汽,湿漉漉地望着楼桁。
一句话没说,却像是说了千百句,那些委屈和喜欢一并从眼里如雾气般涌出来,干净脆弱。
扎得楼珩心疼。
握住车门的手指收紧,指尖泛白,楼桁站在门边和他对视很久。
心中翻涌了一种他不太熟悉的情感,心疼交加悔意,都在他看到方澈脖子上的刀伤和咬伤的血痕,变得难以抑制。
明明只是出任务时的常规配合,以前和其他同事也会这样做,他为什么会这么后悔。
楼桁咬了咬后槽牙,金黄色的竖瞳瞬间变成猩红色,那种弑杀的冲动又从内心深处跑出来了。
“怎么湿成这样?”楼桁单膝跪在后座,强硬扳过方澈的下巴,更加清楚看到对方脖子上的那道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