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人将她们送到了门口，然后就坐到了章小七对面，问她：“还要喝点什么么？”
章小七摇了摇头，想了想，问店主人：“你看出什么来了？”
店主人点点头，说：“嗯，有些陌生的气息。是这样的，有些强大的家伙，在和这个世界产生交集的时候，会有很深的痕迹。就像......划过天空的飞机尾气，痕迹会停留一段时间再消散。你现在还看不到是好事。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章小七想了想，把昨天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和店主人说了一遍，如他所料，店主人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开始习惯性的拿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一会后，他说：“那家伙很危险，而且还会来找你。我不确定能不能对付的了他。从他说的话来看，很有可能跟你外婆章婆婆有关。”
“你必须得先在这住着了，等事情过了再出去。”
章小七也猜到这事跟外婆相关，问道：“可是外婆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他只是认错了吧。”
店主人摇摇头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要知道，妖魔鉴别人类的标准和我们不同，它们更在意的是灵魂的......味道。或许他和年轻时候的章婆婆有很深的羁绊，我猜测应该存在过契约关系。而你......跟章婆婆很像，所以他认错了也正常。当然更麻烦的是，契约关系还在，因为章婆婆去世的时候他没有在场，契约无法终止。那么，无法终结的契约就会顺着血脉寻找终点，这是彼岸运行的底层逻辑。”
店主人想了想，又说：“它们会变得疯狂，会攻击跟契约对象相关的所有事物，才能填补内心的空缺。所以术士们在选择黑暗世界里的居民缔结契约时，才会这么谨慎。”
章小七抱着肩膀，突然幽幽道：“洛殁。”
第一次被他叫了全名的男人愣了愣，停下了手指的敲击。
大眼睛姑娘抬起头来，说：“我不喜欢跟这些东西打交道，我想正常的生活，你有办法么？”
店主人凝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道：“对不起，这个我帮不上忙，即便强大如你外婆，也挣脱不开这生来的命运。”
章小七低下头没有吭声，洛殁看着眼前这个抱着双肩的姑娘，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静了一会之后，她抬头再看着店主人，眼神坚定得说：“我要试试，然后，洛殁，答应我个事。”
店主人没有点头，只是道：“你说，如果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
“尽量别把她们两个牵进这些事，她们还不明白那些东西，有多么阴冷和压抑。”
店主人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说：“恐怕很难了，我只能尽量避免她们陷得过深，事实上，她们已经在岸边了。”
“嗯，那你尽力。”
“嗯，我尽力。”
“下面还需要我做什么。”
“我教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