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灯光里。
程谦心里疑惑着，朝姜服苓微微一笑。
不由打量起姜服苓的苍白的脸颊。
有种一经触碰，就会凋谢的脆弱美感。
“听老人家说，您在中医上很有造诣”
之前和老小孩聊天的时候。
程谦也对姜服苓有了些了解，从小就是邻居家的小孩。
在家世的影响下，后来慢慢对中医领域有了兴趣。
然后就开始自己找资料，找古籍看。
后来从燕京中医药大学毕业之后。
开了一家中药连锁品牌，虽然没有同仁堂那些有名。
但在燕京本地也算是小有名气。
最让程谦感觉离谱的是，姜服苓不仅仅是创业做中药生意，她还是研究方面的专家，还有看病的中医诊所。
有好几个自己的专利，俨然一颗中医领域的升起的新星。
老头说起他这个孙女的时候，也是满满的骄傲。
“进去聊吧，我身子不太好，到了喝药的时间了，见谅”
姜服苓察觉到程谦在打量她。
没什么反应，她从小到大都挺受男生喜欢追捧的。
不仅是因为漂亮的脸蛋，更是因为她的脆弱。
这一点，姜服苓心里很清楚。
所以哪怕到现在，她也没跟一个男人约过会。
她想先能好好活着，再谈剩下的这些。
何况她也知道，她身子太弱了，根本不可能生孩子。
那种露水情缘，有人觉得不失为愉悦的体验，可姜服苓没有兴趣，她甚至有些害怕。
她每天都在查资料看古籍，想从中找到能治疗她这身罕见慢性病的方法。
她现在用尽全身气力，还能挺直脊背站在程谦面前。
就是因为，她还有希望。
而且，在昨天她爷爷给她发了那份药浴配方后，姜服苓很快对程谦有了兴趣。
尝试过那份药浴配方后。
姜服苓难得产生了兴奋的情绪。
跟爷爷说过，什么时候程谦再来，一定要把她叫过来。
姜服苓想看看，这个能配出药效如此拔萃药浴配方的，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可刚才看到程谦第一眼之后。
姜服苓莫名有股失落。
她觉得她高兴早了，程谦比她想像的还要年轻。
程谦可能认识配出那份药浴配方的人。
但以程谦的年纪，是绝不会有那种老辣刁钻的配药想法的。
......
“我比你年长几岁，叫你小程吧，你叫我苓姐就行”
两人在一家侧房的木桌前坐下。
姜服苓从抽屉里，翻出一副药。
接着就放在药壶里熬了起来。
伴随着药壶下的火势，一股浓重苦涩的味道充斥在程谦的鼻尖。
“都可以，苓姐，药材来源的事情，老人家叫我问你”
程谦开门见山，说起了他今天来的目的。
学校娱乐区开的那片温泉，虽然场地不大，但每天需要的中药药材也没那么少。
“一会我加上你的微信，把人推给你”
“你的那副药浴配方，是你爷爷配的吗？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老人”
姜服苓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捏着瓷杯，喝了一小口。
只是一个中药药材的可靠渠道商。
用这个来换那个老人家的点拨，姜服苓觉得很值得。
没有开灯的房间内，火光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斑驳跳跃。
看的程谦都有些愣神。
旋即淡淡回了句，“我爷爷去世好几年了”
一时之间空气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