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这可真是诡异……”
良右记录着眼前的人向自己说明的内容,眉头渐渐紧锁了起来。
此时在他眼前的人一脸慌张,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嗯,辛苦你了。”
良右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无视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诉苦。
只见他就朝着固定的方向走去,其注视笔记的动作同时进行着,随后,被眼前的路灯撞了个满怀。
“喂,你听说了吗?那个睡美人的传闻?”
“啊!对对对!我前几天好像看到了!怪恐怖的!”
“真假的?!你真看到了?是什么样子的?”
一对路人从刚撞到路灯的良右身边走过,聊着最近的灵异话题。
“啊——看来这东西最近还挺火呢……”
良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继续观看着自己的笔记。
那是最近很火的灵异事件,据说在北山公寓的一号房内有一个一直在沉睡的女人。
白天躺在床上,中午躺在床上,晚上还是躺在床上,从来没有移动过分毫,起码看过的人无一例外都没有看到过她动起来的样子。
她的皮肤很是苍白,有着活人不可能散发出来的气息,连肚子也没有因呼吸而起伏的现象,真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有没有可能是她已经被人杀害了?然后那人用防腐蚀的药剂让她一直保持着现在的这个状态?
如果是这样,那杀人的凶手为什么会把尸体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他到底在想什么?
猜测就这样越来越多,搞得附近的居民人心惶惶的,但也没有切实的证据,因此没有任何人敢报警。
不知过了多久,知道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多,因此也引起了媒体的注意,这件事也被很多人称之为“睡美人事件”。
“嗯……就是这间房吧……”
良右打量着眼前矮小的平房,按照自己的习惯先围着墙壁转了一圈又一圈。
在墙壁上的窗户很是正常,从外面看去里面有的也只是普通的家具,其余的窗户不是拉上了窗帘就是看不出什么东西。
没过多久,停止绕圈的良右敲响了这间房子的大门,因为他认为从外面实在是看不出什么东西了,于是采取了更直接的方法。
咚咚咚。
咚咚咚。
“还没回家?”
良右叹了一口气,打算放弃马上采访的这个念想。
而就在这时,门没有任何预兆的打开了。
这细微嘈杂的让良右转过了头,此时在他眼前的是在他意料之外的景象。
那是无比的陌生,却又是……如此的熟悉。
这是无法说明的亲切,这是无法理会的信任。
“由家?”
———————第叁章———————
视为希望的无耻之愿
“不……不是……我在说什么?”
认为是自己嘴瓢的良右摇了摇头,摆出了一副专业的样子看着由家。
“咳咳……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由家挠了挠头。
“我们见过吗?”
良右拿出了自己的笔记,用笔抵住了自己的下巴。
“是这样的,我是受委托来你这采访睡美人事件的人,请问可以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哦,可以啊。”
嗯?
良右感到了疑惑,按正常情况来说这件事影响这么大,应该会拒绝才对,这人可真是奇怪,不过对自己没什么影响就是了。
由家侧过了身,示意良右进门,而良右也一点也没客气,鞋子没脱就走了进去。
面对着眼前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内饰,他问都没有问由家就走向了一边最不引人注目的房间。
咚。
门锁上了,这导致打算开门的良右一头撞了上去,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能不能打开?”
良右捂着自己的额头。
“可以啊。”
由家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这不禁让人来始思考他锁门的理由。
说罢,由家四处翻找着房间的钥匙,看他翻找的样子对自己的家似乎很是陌生,但在看了个像是笔记一样的东西后马上就找到了钥匙,在这之后没过多久就走了过来,打开了眼前的门。
滋啦………
随着门的打开,它不停的发出着像是废弃好久的门才会发出的嘶哑叫声,一股寒风迎面而来,其气息凶险无比,像是一但踏入就无法逃脱的泥潭。
良右疑惑的将一边的眉毛抬起,随后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房间内,一个毫无生气的女子躺在床上,和传闻中一样,是个诡异的场景。
良右检查了其身体,在许久之后判断其陷入了比植物人更深层次的假死状态,这样就证明了留言的真假。
在这之后……
由家拿来了椅子,良右熟练的坐了下来,随后拿出了自己的笔记。
“嗯……这个女子的名字是……”
“佐娜……”
“哦~”
良右开始了记录。
“那,你是怎么见到她的?”
由家停顿了一会。
“嗯……笔记上说,是在半年前的冷冻人爆发时间中捡到的……”
“哦?”
良右愣了一下,这是他在今天听到的全新词语。
“冷冻人?那是什么东西?”
“啊……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是个失忆患者,所有的消息只能通过笔记来了解……”
良右接过了由家所说的笔记。
半年前的内容上的确写着关于人类冷冻计划的内容,不过,这些良右完全不了解,甚至可以说完全没听说过。
身为媒体的工作人员,关注世上发生的事是很正常的,所以良右对此十分清楚。
半年前根本没有发生过冷冻人暴走事件。
那为什么?为什么由家的笔记上会写着这种不存在的内容?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是为了让这件事更加的悬疑?
无论如何,和他的对话不应该继续下去,假如他在撒谎,我与他的对话就失去了意义,假如他没有撒谎,那这件事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良右走出了由家的房门,连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这里,丝毫没有在意他人的感受。
而由家看着突然就离开的良右,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用那不带有任何情感的眼神看着良右离开的方向。
只见良右将手上那写的满满的本子撕了个粉碎,只剩下的一页写作的容量。
他很清楚,自己不适合解决这次的事件,不单单是自己懒,还因为自己发自内心的对撒谎的人的厌恶。
远处的飞艇撑着庞大的身体飞了起来,那巨大的阴影挡住了无数的物体。
广播响起,无数的设施停止了运作。
“哦?走运。”
良右捡起了地上的五十祧贝,悄悄的将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啊!大哥哥!你这样是不行的!”
一边的小孩看见了良右的行为,大声的谴责着。
“嗯?我做什么了吗?”
“路上捡的钱要交给警察叔叔才行!”
“啊?我听不懂哦。”
良右耸了耸肩,调皮的露出了微笑的表情。
“你怎么可以这样!”
看着这生气的小孩,良右蹲在了他的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轻人,你要记住哦,世界是很大的,不要因为自己那浅薄正义感而去谴责他人哦,这样只会让别人感觉你的见识过于少罢了,明白了吗?”
“但……但是……我感肯定!你绝对会遭报应的!绝对!”
听到小孩的话后,良右笑了一声。
“造报应?我?为什么?”
小孩停下了自己激动的心,渐渐的露出了怜悯的表情,他的眼神清澈而又洁白,看不出一点污点。
“大哥哥,你,是想逃避吧,逃避现实,逃避责任,因为你曾被它们追逐过。
但就因为这样,它们最后都会跟上你哦,无论你逃到哪,它们都会追到你,直到死亡……”
“嗯……好像已经走远了……”
此时在良右身后的墙角边,佐娜正注视着慢慢离去的他。
佐娜的语气很是欢快,完全不像之前的样子,而她瞳孔的外面一圈正泛着些许的红光,看上去很是诡异。
“喂!”
不知为何,佐娜的声音此时从陌生的地方传了过来。
佐娜似乎没有理会。
“喂!!”
那声音叫的更响了,似乎正在不停的提醒着什么。
天空蓝的透彻。
海水清澈见底。
站在水面上的魁林睁开了眼睛,在他眼前的是坐在水中的佐娜。
二人已经在这个地方不知道待了多久。
“我说啊……你站在这里没事吗?由家还在家里啊!”
佐娜着急的拍打着水面。
“没问题的~都说了,由家今天是不会去你的房间的,要相信维序者啊~”
“魁林,你……”
佐娜无奈的扶着自己的脸,但她没有说任何阻止他的理由。
至今为止,魁林不知多少次的接管了自己的身体,散步,去游乐园,看电影,游泳,尽干些蠢事。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一次都没有让人发现。
就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没有理由责怪他。
佐娜气愤的一把抓起地上松散的沙子向远处丟去。
“你这……”
“要说我坏话的话可是会被我听到的哦?”
魁林思考般的抚摸着自己的脖子。
“嗯……说的也是,我以前借你的身体确实没有干过什么正事,但我敢肯定,这一次……事关重大。”
轻风吹过,海浪微微流淌,他的表情正义凛然,在这其中看不出一丝的恶意。
“真的?”
“真的!你不会不信我吧?!”
佐娜的眉毛向着中间靠近着。
“听好了,吾乃维序者,掌控世界规则之人,推进世界发展之人,是防止故事中的人物突破可观察界限的最终防线!是世界之外的高等存在!你无法判断这种高等存在的行为是正常的!不要犹豫!不要怀疑!
你要做的只有崇拜我!赞扬我!在这之外的都是多余的情感!”
魁林将长长的袖子甩出,任其在空中自由摇摆着。
微风拂过,魁林的头发轻微摆动。
佐娜没有再说话了。
见此情形的魁林满意的伸出了手。
“那么,就让我们继续吧。”
柔软的毛发。
浓密的层次。
深陷其中的触感……
“哈……哈哈哈……”
现实中的佐娜诡异的笑着。
她用着近乎魔怔的动作摩擦着眼前的橙色毛球。
“嘿嘿!好幸福!没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摸到!”
她的声音大到一点都没有控制。
周围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和她拉开了距离。
喵!
不知是不是对方过于恐怖,那团毛球脱离了魁林的控制。
“能……能不能不要这样……”
佐娜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折腾。
“所以……你说的正事到底是什么?”
佐娜坐在了水中,神情很是无奈,看上去已经否定了这所说的事是否重要。
“嗯?不就是现在正在做的事吗?”
“别以为我没发现……”
魁林尴尬的笑容定格在了空气中。
“行吧……瞒不过你,呐,你看,就是去那里。”
现实中的佐娜位置已经在不经意间改变。
佐娜看着眼前的警局,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
咚咚咚。
是敲门声。
章雯泽奈感到了疑惑,一般这时候是自己的午休时间,他特地告诉过手下这时候除非紧急情况不要打扰自己。
咚咚咚。
敲门声还是没停,章雯泽奈不耐烦的摘下了眼罩。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逐渐增大,章雯泽奈似乎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咚!!!
门被猛的顶开,连带着周围的墙一同落在了地上,许多白粉飘在空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组织准备的恐怖袭击。
此时,白粉渐渐的散去,一个人的身影渐渐的从中浮现出来。
“我说,为什么不让我进来啊,这戒备也太……”
还没等魁林说完话,一股无形的能量传来,其周围的一切被尽数扭曲,只有其中的魁林保持着原样。
“呜哇!”
魁林迟钝的表示着自己的吃惊,挥手表示着停止的动作。
“是……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章雯泽奈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心中只感受到了一阵莫名其妙。
他抬起手,准备发起下一轮攻击。
“停!我!是我!”
章雯泽奈没有回应。
“撕……”
只见魁林一顿抓耳搔腮,脑内似乎在不停幻想着对方不认识自己的理由。
“不是……怎么会不认识我了啊!这没道理啊!”
这时,她朝下看去,只见不知名的东西挡住了她的视野。
“哦……哦~~原来是这样~”
魁林停下了不断后退的腿,她拍了拍手,清了清嗓子,表情严肃的看着章雯泽奈。
“法典准许。”
一时间,佐娜的声音遍布了整个房间,声音不断回荡,一次次的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章雯泽奈张大了双眼,他收回了手中的光球,停止了他的攻击。
“试问,视角是谁?”
魁林露出了笑容。
“是我。”
顿时,场面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动作,一切是这样的安静,一切都这么的耐人寻味。
“欢迎回来,维序者大人。”
这句话是从章雯泽奈口中说出的,他跪了下来,丝毫没有了军官的气势。
好像是在意料之中一样,魁林没有一点惊讶,她抬起手,示意章雯泽奈站起来。
“那么,大人,请问这次降临到现世的原因是什么?”
魁林沉默了许久。
“有抹杀者违反了规定,为维护法典秩序,需要将其清除,现阶段将其重命名为‘任名人’。
所以,你会帮我的吧,干预者?”
章雯泽奈没有站起来,依旧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明白了,维序者大人。”
………
…………
……………
好安静,为什么会这么安静?真是奇怪,什么也听不到,就连自己的心跳也安静的可怕。
奇怪,身体动不了,只能维持着一个姿势,全身只有眼睛和嘴巴可以行动。
啊,眼皮好沉重,好难睁开……
好渴,有没有什么喝的,真的好渴,渴的都说不出话来……
好像……感觉到有东西滴下来了?是水?
他拼命的将舌头往外伸去,只为缓解自己的口渴,终于,一滴水正好落在了自己的舌头上,这一瞬间,口渴似乎缓解了不少,接着,他又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他如此的渴望求生,但他其实知道,自己已经离死亡不远了。
就因为要调整血流循环的量,所以每一个负点生命的死亡都被安排的工工整整,而这就是自己现在自己还活着的原因。
但即便是这样,自己还存在着对于生存的渴望。
又一滴水份落在了他的舌头上,这让他又有了些许力量。
他使劲移动着自己的四肢,试图撕破这丑陋的囚笼,他费劲了力气,但还是没有作用。
他放松了下来,随后继续用力,就这么循环往复。
自己……不是马上就要死了吗?为什么还要如此拼命的求生?
这没有理由,也说不上有什么原因,仅仅只是本能趋势着自己行动,就算意识放弃了生存选择自己去死,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选择求生。
自己马上就死了,无论如何,自己都抛不开这已经既定的事实,一想到这个,留在大脑中的就只剩下了恐惧,而这份恐惧就这么不断的促使自己尝试挣脱这个束缚——直到现在。
你想活下去吗?
那是一块写了字的木板,上面写着仅有几个字的问题,他的眼睛不停的眨巴着,似乎是在确认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问自己想不想活下去?这还用问吗?这世上怎么还会有不想活的人?!
他用自己的舌头不停的上下摆动着,想借此表达自己的想法,另人意外的是,那拿着木板的人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将那木板翻了过来。
我是若莫克,替我向由家问好。
机关的响声不断的发出着,机械式的动作持续的进行着,在他眼前的毫无疑问是一个手工制成的人偶,要不是它的皮肤一眼看上去就是用木头做成的材料,不然还真分不清它和真人的区别。
不知何时,自己和若莫克已经逃到了很选的地方,他慢悠悠的走向了栏杆边,看着眼前的风景入了迷。
“抹杀者,为什么救我?”
负点生命朝着若莫克吼到,他来自本能的感应告诉了他眼前这个人的身份。
“妖,是叫这个名字吗?”
若莫克拿出了一张照片。
“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接了过来,照片上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负点生命。
“不是,抹杀者请负点生命办事是不是有点奇怪了啊?”
若莫克没有回应。
“他的名字是四面冥骸,请你找到他,随后跟他说一句话。”
“说什么?”
若莫克笑了一声。
“中心。”
妖懵里懵懂的拿着照片看来看去,他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更别提要找到他了,而且,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抹杀者找到他是要干什么。
“抹杀者……真是一个奇怪的生物。”
若莫克并没有对妖的话有什么反应。
“放心吧,我和那些抹杀者不一样,我不会把你抓起来的。”
若莫克像是发誓般的摆弄着自己的手势。
“抱歉,虽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真的没法相信抹杀者。”
妖把照片还了回去。
若莫克看着还回来的照片,并没有收下。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妖没有回答。
“唉,说真的,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结果却是这种反应……我实在没想到你会冷血到这种地步。”
只见若莫克上前一步,双手缓缓抬起。
“居然还把我和那些丑陋的抹杀者沦为一谈,看来负点生命对于抹杀者不仅仅只是有一点偏见……”
“你……”
妖将抬着照片的手放了下来。
“总之,多谢啊,把我救出来,不过你说什么我恐怕都是不会答应你这件事的。
我自己逃离了那所谓的世界血流循环的束缚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处置我都无所谓。”
妖似乎在犹豫。
妖似乎在逞强。
咔……咔咔……
木偶的关节声发出着,若莫克扶了下自己的脑袋。
只见他迅速的冲向前,用手点了下妖的胸口。
“唔!”
这是一股钻心的疼痛,但马上,自己瞬间忘却了这份疼痛,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妖蹲了下来,警觉的观察着自己的身体。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若莫克冷漠的转过了身。
“给你的身体下了一个指令,让我随时可以让你死亡,当然,过程会特别的痛苦,这样,你就省去选择的时间了。”
“你!!”
那股疼痛再次传来,妖不受控制的低下了身子。
这份痛苦已经超越了过去经历的所有。
此时,若莫克拍了拍手,一个小女孩凭空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
“这孩子叫安妮倍可,可以感知到四面冥骸的位置,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你的了。”
若莫克推了她一把,只见她不情愿的走上前来,眼神中充满了抗拒,妖看着这个小鬼,让他在意的只有安妮瞳孔中的诡异图案。
“记住,不要反抗。”
多年前,自己曾做了一个实验,内容是如何将一个虚假的概念成为客观存在的事实。
自己利用了人类冷冻计划,以提供技术支持为借口,时刻观察着计划的过程以及提供自己的思路从而控制计划的进行。
从结果上来看,似乎让一个新概念大范围的在人民中普及是一个好的做法,但这样还不够,这只是一个大范围的概念,而不是事实。
还记得那时候,有个叫我命莹彩的女人将冷冻计划的真面目拍了下来,而当时放走她的正是自己,我想让冷冻计划的普及范围变大,大到可以成为事实为止。
但是,还不够,仅仅只是这样还不够,还是太小了,它还远远成为不了事实,就此,实验陷入了僵局,无论如何都打破不了这个突破口。
但是,就在这时,一个事件的发生让我有所灵感……
“你猜,是什么?”
若莫克回过了头,用他那没有瞳孔的眼睛注视着用木头做成的人偶妖。
“就算你这么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妖摆了摆手,用它那机械式的声音回答着若莫克的问题。
“哼哼……”
那一天,迪劳斯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允许冷冻了一个人,原本这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举动,但是,或许只有我感觉到了……
世界似乎因此发生了些许变化。
“所以,你想说什么?我可不是那种有耐心听别人说话的人。”
木偶妖打了个哈气,根本没有把若莫克当作自己的救命恩人来看待。
“放心,我没有在跟你说话。”
若莫克将头转向了没有人的一边。
“我正在和视角说话。”
没错,从那时候自己就知道了,影响一个设定成为事实的最大因素是……视角。
“也就是……现在的你,妖。”
“我?”
若莫克笑了一声。
一般来说,视角都会在某一个人的身上,注视着这个人的一举一动,注视着这个人的一切,甚至想法都会表现出来,而这所有,都会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
它类似于相机,记录着眼前的所有。
但是,在特殊情况下,视角会产生偏移,会成为其他人的视角,其原理只能解释为世界的表现,而此时,无论他怎样的改变事实,怎样改变世界的构造,只要在视角前表现或者利用别人表现出来,一切都会成为事实,也就是世界所需要的剧情。
反之,只要视角没有在你身上,此时的你无论做什么,怎样的改变世界,世界都不会有任何反应,一切都只会是你内心的妄想,因为这是不被世界需要的片段。
“而你,妖,现在正在被视角注视着,正因如此,和你相遇的我所做的一切才会真实发生,我的行为才能干涉世界。”
若莫克的木偶将头转了过来,虽然没有表情,但也大概能猜出来是笑着的样子。
但是,很奇怪,真的很奇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世界突然变了样,没有任何征兆的变了样,过去的所有都烟消云散,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