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家的善逸缓缓把目光挪到了地上缩着的几个面生的家伙身上,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抱着怀里冲击力很强的柴刀,犹犹豫豫冲着另一个自己开口:
“那,那要不然,从另一个方向上试一试?”
“另一个方向?”
鬼杀队我妻善逸疑惑问道:
“什么方向,怎么做?”
“把这几个家伙鲨了吧。”
当着鬼杀队我妻善逸的面,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用仿佛讨论晚餐吃什么的语气,挂着和梦境里那个粉头发大姐姐对着他开枪时极其相似的神色,像是随口一提一般,面上还挂着瑟缩的神色,就这么轻描淡写建议道:
“绳索和这几个敌人连接着,可以先把他们处理掉试试看,这样就不会影响到村田先生他们了……咦,你的表情好奇怪,怎么了,难道突然牙疼?”
说到最后一句,这家伙竟然还注意到了另一个自己的表情突然就变了,略带点担心地看过来,一副完全不觉得自己刚刚的说法哪里不对的表情,还关心了一下他的牙齿健康。
“是蛀牙了吗?”
“……”
鬼杀队的我妻善逸缓缓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发出了由心而发的惊恐尖锐肮脏爆鸣:
“咿——呀!!!!!!你这家伙!!!绝!对!不!可!以!这!么!做!啊!!!!!”
第91章 吓死我了
人类是一种格外自我的生物,或者用更贬义一点儿的说法,那就是看待自己往往比看待他人要更宽容。
这点虽说是扎根于人性中的劣根,但因为人类同样格外擅长连自己一同冰冷无情地剖析,战胜它的人类数目同样不少——所以这点劣根就也会通过其它无伤大雅的方式表达出来。
体现在我妻善逸身上,那就是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尖叫的声音有多吵人,对于从自己声带中发出的能把曾经顶头上司送进医疗部的肮脏高音毫无自觉,但是当另一个自己一脸崩溃冲着他大喊的时候,他反而被这恐怖的音量震得连连后退,像是迎面撞上八级大狂风,无比狼狈地被吹往身后,直到后腰撞上隔着过道的另一边一椅背,才满脸懵逼地停了下来。
“……不同意就不同意嘛,干嘛冲我喊这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