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当时枫华御驾亲征,不巧看到你伪造的信函,认出你的笔记,还以为我是你的手下,对我严加防范呢。”任忌笑道。
“我消除了白芷在这世上所有的练习,把他关在吴府,一点点消除他的记忆。”吴崇道。
“破绽在簪子,我曾经送给白芷一支独一无二的簪子,上好的美玉,是万万复制不来的,那天枫华戴着,我一眼便知道他一定是小白,因为小白是绝对不可能将我送给他的东西转手他人的。”
“什么?”吴崇猛的抬起头,“怎么可能,他没有半点记忆,为何要留下那簪子。”
“因为从骨子里觉得,那东西对朕很重要。”门外突然响起声音。
枫华正站在狱门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吴崇。
狱门吱呀的打开,枫华走了进来,身后的狱卒跪了一地,谁也没想到天子竟会亲自来这晦暗的地方。
“你怎么来了?”任忌抬起头,扯了扯他的袖子问道。
“这个监狱任何人来探视,都会有探子报给我知道。”枫华握住他的手。
“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任忌笑了笑,“这些东西太脏了。”
“我总不能把他们都交给你,伤还没好,跑过来干嘛。”枫华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才放下心来。
“吴崇,朕问你,朕真的是白芷吗?”枫华道。
“没错,多讽刺,忙活了半辈子,让你个乡野出来的村夫当了皇上。”吴崇冷笑道。
“真好。”枫华看了看任忌,粲然一笑,“现在我终于完完整整的拥有你的心了,无论是白芷那一份,还是枫华的一份。”
任忌捏了捏他的手。
“枫华,哦不,白芷,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不是也篡夺皇位多年,岭南王枫华死了,取而代之吗?”吴崇道。
“吴崇,你该不会以为,天底下出来双胞胎,还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吧。”任忌道,“他和岭南王确实是亲兄弟,这皇位坐的名正言顺。”
这其实是任忌自己猜的,之前白老爷说小白不是他的亲生儿子,那是就有所怀疑,岭南王枫华好歹是先帝认了且封王的儿子,那血脉肯定是错不了,至于他们兄弟二人究竟为什么一个认祖归宗,成为皇室,一个在临水郡中过着风餐露宿的苦日子,这还有待调查。
“哈哈哈哈,无巧不成书。”吴崇大笑起来。
“枫华,我问问你,当年你凭什么无条件的相信任家,你就不怕他们也要谋反吗?”吴崇问道。
“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吴崇。”枫华冷冷地道。
吴崇笑着道:“人心是会变的,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这点不需要我教你。”
枫华轻轻一笑,低头看了看任忌,视线移到二人紧握的双手上。
“没错,人心难测,但是这颗心永远不会。”枫华看着任忌,回答了吴崇。
任忌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吴崇,你是怎样清除朕的记忆的?”枫华问道。
吴崇道:“西域的幻术,用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