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破坏妆面，周晓渔还特意在水杯中放了吸管。
拍电影虽不用把＜樊梨花＞这场大戏唱完，但为了给后期剪辑预留足够的发挥空间，这场戏还是唱了将近二十分钟，说不累是假的。
不过宋满月知道自己的戏份急，没打算多休息，而且自己身穿戏服不好去卫生间，只喝两口水稍微润润喉咙，就立刻回复道：
“居导，我这没什么问题，可以继续。”
居意远听到她的话，向片场环顾一周。
这场戏最累的就是宋满月，她都没嚷着累要多休息，其他人自然也没有意见。
毕竟，哪怕是群演也想早点拍完早点拿钱。
“OK，各就各位…”
台下群演坐回座位进入状态，戏台上宋满月，也做回暂停前的动作。
“Action！”
一曲唱完，到了谢幕环节，云笙收了唱戏时身上凌厉的气势，眉目带笑的向台下观众行礼。
台下掌声叫好声不绝，其中还夹杂着“再来一段儿”的声音。
更有不少人往台上扔赏，银元、戒指、玉佩，身上什么值钱扔什么，台下的演员也赶紧上台谢赏。
“我瞧着这云笙功夫比程九郎到家，赏她！”
不知何时，厉少初摸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一边摩挲着，一边示意祁副官。
苏城的戏楼都知道，厉督军好听戏，听开心了就得打赏，因此出门看戏时，跟在他身边的人，总会随身带着些银元银票。
祁副官看着自家督军满意的神色，大步走到二楼栏杆前，扬声喊道：
“厉督军赏二百银元！”
祁副官声音洪亮，瞬间一楼的叫好声便都停下来，众人也才知道，厉督军也在这听戏。
厉少初一般不说赏多少，祁副官只按他脸色行事，多了少了的，厉少初也不是很在乎，如今看他这么满意，祁副官便多喊了些。
二百银元差不多是一百多两银子，这对初登台还没人捧的伶人来说，可不算少。
戏台上的云笙听到，抬头望向二楼，恰好与厉云初的视线对上，她一双眼睛明丽清澈，完全不似唱戏时的凌厉骇人。
“谢厉督军赏！”
云笙做礼谢赏，声音轻柔明亮。
厉少初盯了她好一会儿，直到云笙做完礼，收回视线要下台，他才发出声音。
“再赏！”
这会祁副官刚把二百银元交到戏楼小厮手中，人还没转身，听到厉少出这么说，又拿出一百银元放到托盘上。
“啧，银票呢！”
看着祁副官一百一百银元给，厉少初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