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条悟以前的性格也确实糟糕，虽然她也挺有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当时的性格也没好到哪里去。
“但他是我的哥哥啊，我怎么会真的讨厌他呢？”
不管是以前的傲慢小鬼还是现在的缺德老师，嫌弃归嫌弃, 她又怎会真的讨厌他？
虎杖悠仁有些意外，随后笑了笑, 感慨说：“要是姐姐在面对五条老师的时候也能这么坦诚就好了，老师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一直都很坦诚。”五十岚雾想也没想就直接否认。
“六道骸才是傲娇。”
“六道骸？”
“哦, 一个说是要杀光所有黑手党但最后却在黑手党老大手下干了十多年的究极傲娇。”
虎杖悠仁不明觉厉，不过成功抓住了重点：“所以, 姐姐在自己的世界里和黑手党有接触吗？”
“……”
“啊, 头好晕。”
五十岚雾低垂下眼帘, 目光如罩着纱似的迷离朦胧。身体向后一仰便倒在床上, 右手手背轻轻覆盖在自己的眼睛上，一副虚弱疲倦又不想说话的模样。
虎杖悠仁见状只是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也不继续逼问什么，就这么配合着她的演出将此事轻飘飘的揭了过去。
不过看她这个反应, 再结合她之前跟他讲的那个“传奇少年阿纲”的故事，虎杖悠仁觉得她大概率也是黑手党中的一员了。
怎么说呢，撇开小说影视等作品里面的设定不谈，黑手党不算是一个能见光的职业。但如果五十岚雾与此有关，他也不介意打消自己的偏见。
不为别的，只因他信任她。
“如果累了的话，就睡一觉吧。”
虽然不确定给一个灵魂掖被角有没有什么用处，但虎杖悠仁姑且还是整理了一下，试图让她能够躺得更舒服些。
在察觉到他的动作之后，五十岚雾稍稍上移了手背，金江潇湘长佩最新完结文都在腾x裙仈8三灵七启五伞六露出一双略带着观察意味的眼睛来。然后也没出声，就这么默默看着他，浆糊一样的思绪也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眼前的少年已经完全不能被她当成小孩子来对待了。以他如今的年龄，这样的行为对于她来说其实会有些过于亲昵。但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默许了他体贴的照顾——因为对方全程并无半点多余的冒犯，那双眼睛在注视着她的时候也还如多年前那般澄澈干净。
就好像他一直都没变过一样。永远那样温暖的笑着，并且习以为常的照顾着别人。
“你想听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姐姐？”
“……”
“不用。”
五十岚雾的目光落在悠仁眼睑处的黑眼圈上。刚才由于灯光昏暗和状态不对的缘故，她没怎么注意到这点细节。现在瞧见了，才在恍惚中回忆起他刚刚好像还跟她说了他现在是在外面做任务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