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夏油杰递给五十岚雾一把瓜子。
“嗑瓜子。”
“……”
五十岚雾欣然接受了瓜子，继续看戏。不过她也确实没怎么为悠仁担心，六道骸在说话弯弯绕绕语焉不详的时候最烦直球了，而且五条悟也不会就这么放任自己的学生被欺负的。
相比较而言，还是夏油杰主动退出混战更令她感到失望，不过瓜子很好磕。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五条悟就出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好啦，悠仁。这位先生最想听的可不是现在你说的这些话。”
六道骸淡淡挑了一下眉，看向五条悟，心里舒坦了不少：别的不说，至少他是能听懂话的。
但听懂归听懂，这个和五十岚雾长得非常相似的白发男人有着完全不输于她的气人本事，三言两语就能让人火冒三丈。
他什么都没多说，端着主人的架子直接在那里笑着赶人：“不过天色已经很晚了，今天的家访就到此为止吧，这位上司先生也赶紧回去吧。”
“小雾这里有我这个哥哥陪着就可以了。”
六道骸微眯起眼睛，嗤笑一声：“哥哥？据我所知，她可没有什么亲人。从诞生后睁开眼的那一刻，就是孤身一人。”
被父母抛弃，辗转流落到一家并不靠谱的孤儿院，直到被他发现。
五十岚雾听到这里有些忍不住了：“老板，你真的要当着我的面说这话吗？”
这种话真的不应该背着别人说吗？
“这是你的事情，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吗？”
五十岚雾点点头，学以致用：“你说的也对，没有亲人的老板。”
“……”
六道骸递给了她一个“一会儿再收拾你”的表情，五十岚雾觉得他现在这个态度简直是想上天，一边挑虎杖悠仁的刺，一边去怼五条悟，还没忘记顺便踩一脚她。他是想引起众怒然后被正义的群殴吗？
难怪他是彭格列几个守护者中风评最差的，真的就纯属自己作的。
六道骸又作又刚，拐着弯讽刺的时候没几个人能听懂他的话，但冷笑着揭露的时候也直白到不近人情。他从前能当着沢田纲吉的面说要夺走他的身体毁灭黑手党，现在也能当着五条悟的面直言不讳：
“你们妨碍到她了。”
“先是因为这个世界将自己暴露在毫无防备的危险之中，再是损失了一只眼睛，然后又为了你们觉醒替身——最后呢？让她再一次死在这个世界吗？”
五条悟耸了耸肩：“但是在哪个世界死，不是死呢？”
五十岚雾：“……”
虽然但是，她难道就不配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