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泺繁星也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低声胡诌,“如果函数f(x)的定义域为[1,2],则函数f(x)+f(x2)的定义域是?”
许声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即开口:“[1,√(2)]”
……
教室里一阵寂静。
连老师都陷入了一阵错愕。
夏止却只是散散地垂着头,拇指无意拂过钢笔,明明没什么温度,视线却在落在许声滚烫到发红的耳尖时,感觉钢笔有了温度。
不由自主勾起嘴角。
“噗嗤。”教室里也不知道谁笑出了声,引得连老师都跟着周围笑了起来。
“好了,你坐下吧,许同学。学习别太辛苦,”老师轻笑,摆了摆手,示意许声坐下,“咱们还是以身体健康为重。”
等到老师继续点下一个名字,许声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根本没有被提问,跟着转头,看向了刚刚提示自己的泺繁星。
“咳,”泺繁星鲜少的笑容还没有停止,对视许声后,有些心虚,“这,这可不关我的事。阿声,我只是出题给戚澄这个蠢货而已……”
许声点了点头,像是接受了这个答案。
毕竟,泺繁星从未开过这样的玩笑。
跟着转过了身,思绪再度转移。
他早已听不真切老师的声音亦或者周围的议论。直到听到“夏止”两字,他才恍然从凌乱的思绪里抽身出来。
下意识抬头看向了点名的老师。
“到。”清爽低沉的声音不用去看,许声都能想象到夏止应声的散漫模样。
只是与往常不同的是,耳尖刚刚有所缓和的温度,再度变得滚烫起来,连带胸口略微平复的心跳,都越发变得快。
许声有些焦急地打开了手里的手机。
看着距离下课还有7分钟的时间,心底越发交集,连拿着手机的右手都越发地攥紧,攥出了些许的薄汗。
他却无论如何没办法像以前一样,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的擦拭。反而心下只剩下了一件在意的事——
好想见他。
许声闷声咬紧了嘴唇,手指不由自主地搓了搓埋头落下的一撮刘海。
每一分,每一秒,仿佛都像是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只要思绪还在转,他就无法控制脑海里不断回放的夏止的画面。
好像在煎熬。
又好像没有在煎熬的心思,在他的意识里反复横跳。
时间却怎样都不见下去。
5分钟……
许声再度焦虑地按下了手机的键。
他下意识解锁,漫无目的地翻了几页,都没想到用手机能干什么,跟之关上屏幕,抬头。
却又下意识埋下了头,无意识将左手的拇指陷入了食指之中,又再度用右手开了锁屏。
还是还有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