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黎父扬声问。
黎清欢清咳,拽拽她的手臂,黎安衾不再讲话,气闷的玩手机。
徐淮桉及时回答圆场:“我订的隐厨包厢,明天会把位置和时间发群里。”
“好,你辛苦了。”徐母笑道。
黎父又拉着他问起经济,黎安衾听着烦,起身跑回房间里,黎清欢和徐淮桉相视一眼,微微颔首,跟着去到她的卧室里面。
推门进去时,黎安衾正郁闷的趴在床上,黎清欢坐在床边,轻拍一下她的背,声音温柔:“闹脾气呀?”
“难道不该生气吗?”黎安衾闷声道。
“每年不都是这样嘛,爸妈工作忙。”黎清欢安抚着:“吃完年夜饭,我带你出去逛街?”
“除夕晚上都在团圆,大街上哪有人啊!”黎安衾倏地抬眸,眼睛都憋红了,声音带着哽咽:“每年都这样,说明每年都有错!谁家父母不忙啊,说到底他们就是不在乎我们。”
“我欢天喜地的在香港给他们挑了礼物,虽然不是我付钱的,但是我精心选的啊,我挑了那么久,他们压根不在意。”
“我们家又没有富成全球500强,能忙成这种地步嘛?我每次回家想分享件趣事,他们都不耐烦!”
黎安衾越说越气,黎清欢小时候也会因此难过伤心,长大后不过是习惯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劝,只是帮妹妹顺着气,仍由她发泄情绪。
过了半晌,外面响起敲门声,徐淮桉进来了。
黎安衾不好意思的擦掉眼泪,侧过脑袋不想让他看见。
“已经看见了,都哭成红眼病了。”徐淮桉笑道。
黎安衾立马瞪过去:“小舅你是想气死我吧!”
黎清欢不由笑起来,拿餐巾纸擦干净她的眼泪,也道:“再哭就真的不漂亮了。”
“烦死你们了,不许讲话了!”黎安衾边抽泣边说。
徐淮桉拍拍她的脑袋,无声的安慰着。
他们没有在卧室里多待,见黎安衾情绪平复下来,前后走出去。
关上门后,徐淮桉看向黎清欢,她不解:“怎么了小舅?”
“你还好吗?”他轻声问。
“我没事啊。”黎清欢笑着说:“小舅不用担心我,我好歹都成年了。”
黎安衾都感觉委屈,黎清欢成长在重组家庭,更是不必说。
亲生母亲远在上海,父亲只重视公司,后妈哪怕有时间也只管妹妹,小舅不是亲生的,还要照顾妹妹。
可自打徐淮桉接触到黎清欢以来,她都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平静的接受所有委屈,然后独自消化。
徐淮桉以前问过她,她只笑着道“爸妈给了我很富裕的生活啊”,但细细一想,这又何尝不是安慰自己的说法。
他抬起手,也安抚般拍拍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