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极短的时间调整了下呼吸，克拉克回头望向埃顿集团的方向。
“爱尔被带进大厦了是吗？特里斯带走她是为了……”交换, 这个词克拉克几乎没法说出口, 那个人竟想用他的孩子来为他自己换取力量！
浓重的黑暗物质包裹着埃顿大厦, 克拉克的透视视线无法穿透这些力量, 可是既然黑暗力量从刚才到现在还没发生变化……
克拉克：“我们还有时间救爱尔出来……”
“冷静点超人，”布鲁斯说, “我们要做的是破坏引擎，阻止克索恩的出现。”
“我很冷静，B, 救人跟破坏引擎没什么冲突的地方。”最后的一丝理智牵扯着他, 才让他没在刚才就转身直接冲向那些黑暗物质, 硬闯出一条路来。
但脑海里又忍不住一遍遍在想，她的幼时、她被吸血鬼注入毒液、还有这一次，为什么没有一次他能赶上，甚至如果他多去注意一点跟卢瑟来往密切的特里斯，这一切就不会……
不……布鲁斯听着克拉克沉默下的自责, 知道他没有听得进去他的话。
从目前紊乱的能量场跟爱尔让罗宾跟红头罩带给他的消息来看, 克索恩很可能已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救援是必然的, 但他们不仅要防止世界的进一步崩溃，同时更需要防备无法判断行动的克索恩。
正义联盟的同伴中了亚魔卓病毒，纽约的复仇者们无法联系上。
不管有意无意，敌人让他们成了一座座孤岛。
他们要聚集仅剩的力量，不能由敌人将他们一个个击破。
“这个世界需要你，超人，想想你要保护什么，然后……”布鲁斯说，“相信她。”
相信……她？
人间之神眼瞳骤然一动，在这场无边黑夜里，那双湛蓝的眼睛如耀眼的星辰般越来越亮。
……他刚才在想什么？
爱尔为什么会突然在有逃跑机会的情况下放弃反抗？
因为认为没有退路？因为遭到了蛊惑？
那是仅凭一个渺茫的可能就坚定地穿过致命毒雾将她拉回人间的女孩儿，她不可能因为敌人的强大退让，更不会因为不可改变的现实而认输！
他为什么会以为她放弃了？她只是选择了自己的战斗……
布鲁斯看着逐渐恢复镇定的克拉克，这才缓缓放松操作台上紧握的拳。
蝙蝠侠似乎总是最为冷静的人，连本有些慌乱的少年泰坦们在看到他时都恢复了镇定。
然而康斯坦丁看着蝙蝠侠三两句话劝住了超人，忍不住摇了摇头。他在错误的时空里见过爱尔柏塔，因此知道这女孩儿曾有过一次不顾蝙蝠侠阻拦独自走进毒雾的经历。她抬头看蝙蝠战机的那一眼给他的感觉就像极了那次。
意识到这点的显然不止他。
天知道蝙蝠那会儿气压突然低到让康斯坦丁以为他会突然转身跳飞机把那女孩儿抓回来。
“虚妄之世，虚妄之象；执念抛却，束缚将除……”
突然间，康斯坦丁听到身旁的恶魔埃崔根说了这么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