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把磁盘放出来听了听：“有掩饰自己的身份口音，但太稚嫩了，年纪不大，东京人，问题是意外听到的，还是故意的？”
意外的话，不过是几个不良少年无意中涉足了黑暗一角，然后报了警，但如果是有意的……
波本捏了捏眉心：“我开始希望是雪莉做的了，最怕是好奇心太重的普通人。”
他们做的事，哪怕是泄露一丝，都能把一个人拖入不见天光的沼泽。
“你之前给我打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挂断了，”安室透提起另一件事，“是怎么回事？”
波本按键盘的动作停了下来，语气不太确定：“我好像看到雪莉了。”
安室透：“你看到宫野志保了？跟照片一样？”
“不太一样，”波本也觉得自己有些离谱，但跟从小到大的竹马说些离谱的猜测却是正常的，“她看起来只有七八岁，是个小孩子，她的头发眼睛，都跟照片上的‘宫野志保’一模一样，长相也能看出来有几分相似，但也有可能是我分不清混血儿的长相……”
安室透懂了他的意思，没有上来怀疑他是不是在白日做梦，而是让波本将在追悼会上发生了什么详细告诉他。
当听到波本说他在酒窖里看到一个名叫“小宫”的男人带着那个可疑小女孩出现的时候，安室透打断了他。
“那不是‘小宫’，‘小宫菅夫’是里间人治用的对外身份之一，”安室透冷静道，“你的直觉没错，那是贝尔摩德。”
波本皱眉：“那么，那个花酱果然就是，但我没有检索到她的学籍数据……”
“不一定是叫这个名字，但你听见那个男孩找人时喊‘灰原’，那么她现在用的姓氏很大概率就是‘灰原’，”安室透跟波本交换位置坐到计算机面前，蓝色屏幕映照在他眼中，“至于那个男孩，‘工藤’是他的姓氏，却不一定是他对外使用的姓氏……”
“无论如何，有名字就有使用的余地，先从小学数据开始搜索。”
作为公安，安室透有访问文化科数据的权限。
“他们出现在杯户，就以杯户为中心，向外搜索……”
设置好筛选条件，计算机根据需求一个个检索人名，在日本所有入学小学的学籍数据中检索“灰原”“工藤”这两个姓氏，锁定“灰原”性别女“工藤”性别男就能筛掉一堆同姓，最重要的地域筛选更是给力，几乎是不到二十秒，就将米花唯一符合要求的“灰原”显示出来。
波本看着那种稚嫩的脸，轻声道：“是她，原来她叫灰原哀。”
确认她是不是雪莉也没必要了，如果真的只是普通小孩，不会有人特意用个假名来给她打掩护，现在那种掩护，却反向证明了灰原哀的身份。
而且，现在也不是关心那个的时候。
波本看向安室透：“那个药，最低适用年龄不是25岁吗？”
“有24岁的人用过，”安室透看着他调出来的小学女孩照片跟旁边并列的少女照片，眼神闪烁不定，“他连一分钟都没忍过去。”
波本排出胸腔的气体：“这件事绝不能被组织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