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日本？
从伏特加的声音中，能分析的情报不多。
他们是来见人的，见的人还是伏特加认识的，伏特加一开始的不清楚，是那个人的身份需要保密，等级比他高？但看他的表情，好像没什么敬畏。
工藤新一下意识想听更多，身后却传来一阵拉力。
毛利兰紧紧拽着工藤新一的衣服，不让他身体前倾。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工藤新一刚才过于专注投入，身体不自觉在靠近那边，不阻止的话，就要越过他刚才跟她说过不能越过的线了！
冬天的雪天，工藤新一身上却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危险，差点就要连累小兰一起重蹈覆辙了。
伏特加跟琴酒在空地等着，随着琴酒烟抽掉了三根，空气里的烟味都飘到躲着的侦探身上，他们等的人还没来。
天上落下的雪跟琴酒的脸，伏特加都分不清谁更冷。
“大哥，”伏特加期期艾艾地建议，“要不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
伏特加是真的了不起，在摸琴酒心态这方面，他称第二，谁都不能称第一。
琴酒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他用的是按键款的老式机，比起智能机，虽然没有那么多便利的功能，但优点是安全，这一个优点的分数就超过那些便利功能的总和。
静静的空气中，手机按键的声音清晰无比。
工藤新一盯着琴酒按键的手部动作，耳朵一丝不落地收录进那些声音。
——日本的电话号码就跟日本人一样，有一套死板的构成模式，由国际区号、国内局号、接收号码组成，跨国电话必须要有“0081”区号。
琴酒没有按区号。
——局号“090”“080”之类的能粗略判断对方什么时候办理的号码，从而推测那个人现在的年龄，“070”使用的人最少，现在的日本年轻人多用“080”，“090”的历史则能追溯到22年前……
琴酒按了“090”。
——对方大概率是40岁以上的人，不排除错漏的可能。
推理令工藤新一冷静，而他越冷静，内心的兴奋就越高昂。
很好，就是这样，让我知道更多你们的情报，这次绝对不会放跑你们，这次绝对要把组织深扎在世界各地的根一个不落地挖出来！
“现在你人到哪了。”琴酒有种古怪的特异功能，能把疑问句说成肯定句。
工藤新一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他听到琴酒的声音下沉了好几度，音量却在提升：“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被小孩子缠上了？”
没有人比琴酒更清楚电话那边的人是个什么程度的人渣，没有价值的人就在他眼里跟可回收的垃圾一样，不是比喻，是现实——再烂的人在对方手上都能榨取回收的最低价值，然后就会被直接送入焚化炉，跟垃圾处理厂同样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