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进了医院说不哭了,回到家又开始找别的事。
这日子还过个屁啊,真憋屈,还不如不结婚。反正他俩也没领证,干脆就当这婚没结算了。
周曜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温悦懵了,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凶过,眼眶顿时红了一圈。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控制着心底翻涌的情绪不让眼泪掉下来,心里催眠自己: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就当他在放屁。
想是这么想,但情绪显然没那么容易控制得住。
她鼻头泛红,眼里含着水光,紧抿的唇角和泛红眼尾都透露出可怜委屈的味道。
周曜一看到她这模样头就大了,心想这祖宗估计又要哭了。
果然,下一秒,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大颗大颗从温悦脸颊往下滑落。她吸吸鼻子,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看着他:“你为什么声音要那么大?那么凶?你不能好好说吗?”
周曜:“?”
“……你他妈还好意思问我。”周曜语气冷硬,音量半点不减小:“哭哭哭!你整天就知道哭!有什么好哭的!?我是打你了还是虐待你了?”
温悦眼睛一眨泪水继续吧嗒吧嗒掉:“你说话很凶啊,吓到我了,还不让哭?”
周曜气笑了,“所以你的意思,这还是我的错?”
温悦没吭声,用手背胡乱抹着眼泪,心想当然是他的错了,莫名其妙发火凶人翻旧账。那些事情都是原主干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在医院明明也说了不会再这样了。
虽然知道不能全怪周曜,他也不清楚皮下换了人,但背了口大黑锅的温悦才不想管这些问题。
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跟吃了炸药一样?
“别哭了,你他吗哭得我头疼。”周曜眉头皱得很紧,受不了了,想着她要是继续哭,他就出门得了,来个眼不见为净。
“你别老说脏话。”温悦眼泪还在掉,但委屈的情绪已经好了不少,睁着水润明亮的眸子看过来。
周曜:“……”
温悦声音哭得有些喑哑,语气软绵绵:“我们好好聊聊行嘛,你坐下,我一直抬头看你脖子很累的。”
“那你别哭,我看着头疼。”周曜有些抗拒。
温悦又擦了擦眼泪,红着眼抽噎道:“我没哭了,你坐下。”
周曜啧了声,见她真的没再掉眼泪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语气不耐:“说吧,你要聊什么。”
“我在医院说的话没骗你,我现在是真的想好好跟你过日子,我保证不会像以前那样天天哭不理你,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情才行。”温悦卷长浓密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小脸哭得泛红,看起来可怜得不行。
周曜真怕她说着说着又哭了,所幸这可怕的画面并未出现。
她语气认真:“我希望在家里卫生方面你能听我的,像煮饭得淘米,饭前要洗手这种事情,很简单的,又不难,也不需要花很长时间。”
周曜不理解:“我之前一直都这么过来,不也好好活到现在,哪用得着那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