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中也大人正在66层和入侵者战斗,搞不好这栋楼都会倒塌,没有战力就赶快撤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啊!”
“我,碍手碍脚吗?”葡萄红眼瞳传达的视线,从花朵转向双手抱着资料的文职人员。
身着黑色西装,仿佛一个送葬者的费奥多尔停止了转动纯白花朵的动作,弯起了没有什么血色的唇角。
从来没在自己职责范围里见过这张脸的文职人员,在这一刻警惕心提到最高。
“…你是谁?”右手不再接触纸张,而是缓缓的伸向腰部的枪袋。
“这一点在你看来,非常重要吗?”
对于这样的回应,文职人员毫不犹豫的抽出枪套里的手枪,并直指前方五米之内的费奥多尔。
直到花朵的所有守卫,都坠落进边缘已经开始被火焰吞噬的地毯中。
并不是枪械卡住这种问题,也并不是因为枪里没有子弹而虚张声势,只是单纯的,手指动不了。
仰望着头顶上钢筋断面令人眩晕的日光,[中原中也]只感觉两手的小臂,在此时此刻好像不属于自己了。
费奥多尔注视着这位港口黑手党的高层文职。
突然出现的陌生存在——敌人——突然出现的陌生存在——行走在街道上偶尔擦身而过的人——突然出现的陌生存在——也许是很久未见的旧识——
仿佛终于从名为人生的梦境中清醒过来,踩踏过脚下原本视若性命的重要资料,文职人员小心翼翼的将枪支收回枪袋,注视着费奥多尔的眼神是无法掩饰的狂热。
身体仿佛不再是以自己的意志而存在,自己想要完成的动作在这一刻陷入僵硬,以至于大脑都开始转变想法。
但是食指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扣下扳机。
瞄准,保险被扣下,紧绷肌肉准备好应对后坐力——
几乎是完全的脱力状态,体力再次流失了一节,且可以确定的是下颌处结实的挨上了一拳。
朱红的剪刀咔嚓一声,剪掉了深绿的叶片。
一片、两片、三片,叶片除尽,能够使他流血的刺也在剪刀的尖端、在冰冷的刀片交错声中被裁断。
“我有一件困扰的事,现在正想要找出解决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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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什么时候倒在这堆碎石中间的?——心中下意识的升起这样的疑惑。
口水因身体的无法控制而从嘴角流下。
“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文职人员如同羔羊对待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