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着这份欢乐的卫宫切嗣坐在断开的桥梁边缘,看着膝盖上的手背因为召回Saber,而只剩下一划的令咒,麻木的吐了一口烟。
“怎么连您也这样?!”
“对不起嘛~~”
“前辈!!”
被呼唤的织田作先生拔出风衣内侧的枪,表情纯良:“原来如此,需要我解决掉这个叫卧烟的家伙吗?”
玛修连忙架住想要对卧烟伊豆湖实施拳击行为的自家前辈,“Maser!虐待俘虏是违反国际公约的!”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他只觉得他们吵闹。
面对玛修像是被欺负的小狗一样的控诉,织田作之助偏移的眼神在太宰的脸庞上划过一瞬,而后仿佛十分认真的说:
“爱丽……”
卫宫切嗣难掩落寞的眉头松开了些许,银色的发丝垂落——原来是爱丽斯菲尔在他的额前落下了一吻。
Saber咀嚼着从乱步那里分(抢)来的零食,对此满意的点头:“真好啊。”
韦伯语气酸味满满:“身为魔术师,追求魔术真理才是正道。”
一时之间,空气里全是柠檬的味道。
坐在几乎要断成两截的碎裂魔枪前,太宰望向被逐渐西下的太阳镀上金辉的海面。
永恒固然是一种美好,可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承担神名的重力使想要做的,也终究只是将快乐的时光尽可能的往后延长。
把他人的期待、死者的责任这些东西背负在身上,的确是一件超酷的事。
但,不论是什么样的期待与责任,持续了两千多年,也总该迎来结束的那一刻。 他这算是帮中也认清了真正想要的东西、卸下了因负罪感而主动背负的责任吗?
还是说,只是让总是一根筋的蛞蝓妖怪先生,踏上了更加苦恼与痛楚的道路呢?
拨开脚边已然遍布裂纹的魔枪碎片,想要在确认之后,再将其中的心脏彻底毁去的太宰,却睁大了眼瞳。
完好无损的容器里,根本没有之前所见的那颗心脏,只有一些残余的猩红液体从核心器皿的小孔中流出,仿佛从一开始,里面就从未存在过任何东西。
除了太宰之外,离魔枪最近的韦伯看到这一幕,冷汗刷的就从背后出现,生怕下一秒誓约胜利之剑之类的东西就会砍到脸上,吓得连忙掏出自己仅有的两个口袋,“我什么都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