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兴,大楚兴,华奎坐明堂,江山代代传!”
楚王大惊,而行森大师趁机谏言:
“当今皇帝刻薄寡恩,贪得无厌,违祖宗恩情,冒天下之大不韪,下《削藩令》,宗室无不震怒……如今殿下得天之幸,得此神物,正当趁势而起,号令诸侯,坐拥天下!”
楚王犹豫再三,难以抉择。
行森大师又说:
“所谓天予不取,必受其咎,神物降世,宝通禅寺僧众、香客,皆有耳闻,三五日之间,天下皆知!殿下若不起兵,恐怕皇帝一纸召令,兵马入城,楚王一脉就此断绝,悔之晚矣!”
楚王大汗淋漓,遂听其策。
即刻返回楚王府,召心腹密议,拜行森为军师。
当日傍晚,楚王于王府整军,连同家丁、侍卫、护军,共有兵马五千余人,遂率众攻破各府,开官仓放粮。
凡武昌百姓,皆有所得,城中无不欢欣鼓舞,更有甚者,聚于楚王府前行三跪九叩之礼,山呼万岁……
朱由检看罢,便让魏忠贤烧了,吩咐道:
“佯作不知,静观其变!”
周皇后在侧,魏忠贤也没敢提几个女孩儿下落,又哭了一阵子,才抹着眼泪,一跛一跛的去了。
人一走,周皇后便问起来:
“什么事儿,这么神秘?”
朱由检笑道:
“过几日就知道了,待那时,你就不用忍气吞声了……”
“忍气吞声……我没有啊?”
周皇后重复了一遍,见朱由检一脸坏笑,顿时回过神来,“腾”的一下脸就红了,直红到脖子根儿去!
“不许说我!”
“好好好……”
朱由检表情愈发猥琐:
“我不说,我不说,我哪里舍得?”
行森大师果然不凡,楚王正月初一就反了,但武昌城的消息封锁很到位,一直到二月初二,南京才得了急报。
周嘉谟和王在晋慌慌张张闯进宫来,老祖宗、周皇后和三个丫头都在,朱由检刚喝了一碗燕窝,斜倚在榻上。
两个老头一进门,草草行了礼,王在晋就冒冒失失说道:
“陛下,不好了!”
朱由检心中一动,抹了把嘴,不悦道:
“好好说话,朕怎么不好了?”
王在晋汗流浃背,急道:
“不是……微臣是说,楚王……楚王朱华奎反了!”
“你说什么?”
朱由检“大吃一惊”,坐直身子,惊道:
“楚王怎么了?”
王在晋俯身道:
“正月初一,楚王朱华奎至宝通禅寺进香,于洪山宝塔得一人偶,那物可口吐人言,大呼‘大楚兴,大楚兴,华奎坐明堂,江山代代传’,当日朱华奎率兵封锁武昌、囚禁官员,开府库,招兵买马。并于初八日传檄天下,称……嗯,大放厥词,如今已攻占武昌府各县……”
“噗……”
朱由检嘴一张,喷出一大口血。
双眼一翻,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