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时，张嫣到了。
魏忠贤倒是有眼力见儿，报了迅就走了，并没有跟过来。
张嫣先进了香，命宫女们关了门，在外面候着，这才转入后殿，见朱由检坐在柱子后，手里捧着个白色的搪瓷罐子。
见她凑近，那罐子却一闪而没。
不过张嫣已经看到了，那罐子上分明写着“永葆青春”四个字，好奇心“噌”的一下就冒起来了，低声问道：
“这是什么？”
“没什么……”
朱由检神色有些尴尬，似乎不太想提，咧咧嘴道：
“先说正事儿！”
轻咳一声，道：
“方才锦衣卫秘奏，说这几日皇太极亲率满蒙联军攻打察哈尔，结果蒙古大军半道上发现要当炮灰，不走了，仗没打成！”
张嫣一惊，皱眉道：
“鱼儿上钩了？”
朱由检点点头，又摇摇头，叹道：
“皇太极估计想狠狠揍一顿察哈尔部，以免入寇我朝时被林丹汗偷了屁股，结果却没打成，恐怕会留一部分兵马守住后路！”
张嫣道：
“陛下不愿让他留？”
朱由检笑道：
“饺子皮擀了这么大，馅儿自然越多越好……劳烦嫂嫂给老孙头下个命令，让他率剿匪大军自大同出兵威慑察哈尔部，并遣使林丹汗，责问他为何包庇晋商，纵容蒙古各部给建奴走私兵器？”
张嫣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骇然道：
“陛下的意思，是想逼迫察哈尔部与建奴结盟？”
“结盟怕是不成！”
朱由检摇头道：
“林丹汗和建奴仇怨纠葛极深，仓促之间，谁都不会低头，但我大明出兵察哈尔，却可一石二鸟。一则去了皇太极后顾之忧，让他多带些兵马来送死；二则可让老孙头率兵马自宣府绕回蓟门，断他退路！”
张嫣想了想，说道：
“朝廷发旨，只能敦促孙阁老出兵，却不能提绕路之事！”
“你只管让他出兵便是！”
朱由检笑道：
“绕路之事，让锦衣卫送我亲笔信过去，否则老孙头怕是不肯领命，且此时还需知会袁老头一声，免得他担惊受怕！”
“好吧，这个容易……”
张嫣见他说完了正事，又问起来：
“那罐子里，到底是什么？”
朱由检直摇头：
“不可说，不可说……”
张嫣见他不肯给，顿时有些生气，扭头便走。
一边走，一边酸溜溜的说：
“永葆青春的东西，自然要留给凤儿，像我这种……原本就该人老珠黄，白发苍苍，死……”
“好好好……”
朱由检忙站起身，追过去把那罐子塞给她，无奈道：
“我给你还不行么，说这些作甚？”
见她要揭盖子，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