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猫着腰,匆匆赶上前来,毕竟老了,腿伤虽然早已愈合,却落下了病根儿,走路一跛一跛。
朱由检微一沉吟,道:
“派人去寻一个幽僻些的寺庙,花点儿银子,给一个叫‘行森’的和尚准备一套度牒、袈裟,速去速回,不要暴露行踪!”
又是不要暴露行踪,您又要害谁?
到底是“忠心耿耿”,魏忠贤虽疑窦丛生,却没敢问,应了一声,就一道烟跑去准备了。
倒是周皇后经过滋润,这阵子跟朱由检愈发黏糊了,听皇帝下了这么个奇怪的命令,便紧了紧他扶在他腰间的玉手,娇声道:
“陛下又找个和尚作甚?”
朱由检笑道:
“找和尚,自然是超度亡灵啊?”
也没细说,大手早在背后四处作怪起来,周皇后小脸儿红扑扑的一片,生怕被老祖宗看见,又堪堪走了一圈,便催他上了龙辇。
皇帝一上车,仪仗又“轰隆隆”的开动了……
朱由检摆了个“大”字,躺了许久。
想起张嫣的那几封信还没回,这才坐起身,让周皇后搬过小炕桌,取了笔墨,刚提笔蘸了墨,周皇后忽然往前凑了凑,红着脸道:
“陛下,臣妾也……今日也可以代笔了……”
你还上瘾了?
朱由检愣了一下,见周皇后的小脸儿红得都要滴血了,也没忍心揭破,取了个枕头靠在背后,似乎没听明白一样,招招手道:
“还是凤儿最好,快上来写吧!”
周皇后鼓足了这辈子的勇气,才遮遮掩掩的暗示了一把,早已羞得无地自容,见皇帝没反应过来,顿时失望极了,低垂着头,磨磨蹭蹭脱了绣鞋,爬上小榻,却见笔墨、小炕桌早被他收走了!
还不让写了?
正委屈呢,朱由检又取过一封信,坏笑道:
“这信来了有几天了,说的什么我都忘了……凤儿先念念?”
“坏人……”
周皇后俏脸通红,一头钻进被子……
良久,周皇后软软的趴在朱由检怀里,香汗淋漓,枕边放着几张皱皱巴巴的信纸,得亏有了防备,这次倒是没被她撕了!
歇了一阵,周皇后忽然“咯咯咯”的笑起来。
朱由检莫名其妙,手上紧了一下,道:
“好端端的,笑什么?”
周皇后“嘤”的一声,又不争气的抖了几下,才吁了口气,道:
“我终于知道……嫂嫂是怎么回事儿了!”
你才知道啊?
朱由检没搭理他,自顾自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香肩,周皇后眯上了眼睛,睫毛轻轻颤动,低声喃喃道:
“你那天,也是用的这个法子吧?”
“你说呢?”
朱由检笑了笑,作怪的大手又往下滑,却被周皇后摁住了,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又皱起了眉头:
“既然如此,那你……上赶着背什么黑锅?”
朱由检摊开手,无奈道:
“也不算背黑锅,我那天确实有些鬼迷心窍,只不过事儿办得不漂亮,觉得丢脸,只好补了一手……”
事儿办得不漂亮?
周皇后顿时想起他那三五下的莽撞劲儿来了,“噗嗤”一声,笑得花枝乱颤,最后还掩着小口补了一刀:
“活该!”
“小娘皮讨打不是?”
“怕你怎得?”
“呦呵……”
三月初五,御驾到了洪泽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