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周皇后幽幽叹道:
“之前是隔一日一封八百里急奏,现在却是一事一奏了……咱们出京也有两月多了,嫣儿姐姐……怕是想你了?”
“别瞎说!”
朱由检心虚的很,板起脸道:
“皇嫂不是那种人,你看她字里行间,可有半分私情?”
“哼,本来就是……”
周皇后嘟着小嘴儿,凭女人的直觉,她才不信!
那天之后,她就没从张嫣脸上看到哪怕一丝儿怨恨,皇帝昏迷九日,她一个嫂子,哭的比谁都伤心,跟死了老公似的,怎么可能没私情?
见朱由检故作镇静,在一旁擦手,心中一动,又嘟喃了一句:
“就算没有私情,也有……”
脸一红,却没说下去。
朱由检生怕她猜出什么来,皱眉道:
“也有什么?”
周皇后脸更红了,“呲溜”往下一钻,把头埋进被子里,似乎有点儿吃醋,伸手在朱由检腰上掐了一把,才闷闷的道:
“自那天后,两个小狐狸精,恨不得天天来……我当时还奇怪呢,直到出宫以后,陛下……嗯,那样……才知道这事儿,还真是……欲罢不能,嫣儿姐姐可旷了两个多月,能不想么?”
我的天,这话你都说得出口?
朱由检哭笑不得,没想到走了一路,竟把这妮子调教得如此虎狼,一点儿都不知道害臊了,你才十七好么?
而且,张嫣可没尝过这种甜头,她馋个屁!
一时无语,周皇后听他没动静,便转过身在他腰上狠狠咬了一口,朱由检“嘶”的一声,惊道:
“好端端的,你咬我作甚?”
周皇后探出小脑袋,露出两颗小虎牙,奶凶奶凶:
“嫣儿姐姐,是不是比我漂亮?”
“凤儿最漂亮!”
可惜,他言不由衷,被周皇后看了看出来,醋味儿愈发酸楚,当即钻出被子,扑到他胸口,又抓又咬,睡裙都滑到腰上去了……
正在这时,忽听“吱呀”一声,舱门被推开!
二人齐齐扭头,顿时都懵了。
老祖宗怎么来了?
鸳鸯低眉顺眼,搀着满面寒霜的宣懿惠康皇太妃,琥珀委委屈屈在后面,露出半个小脑袋,又是惊慌,又是内疚。
不是我不报讯,老祖宗不让啊!
“凤儿,大白天的,你……”
周皇后一怔,低头一看,顿时羞得脚脖子都红透了,也顾不得失礼,“哎呦”一声,就钻进了被窝,做了鸵鸟。
老太太很生气,拍了一下门框,冷冷的道:
“皇帝还在恢复身体,你们路上孟浪也就罢了,如今到了南京,江上舟船往来,都看着呢,还这么不害臊?”
周皇后羞哭了,蒙着头呜咽道:
“老祖宗息怒,凤儿知错了,呜呜呜……”
“还有你!”
老太太瞪着朱由检,没好气的说:
“趁着气候好,不紧着将养身体,一天天舱门都不出……嫣儿那丫头应付个一两月行,你倒是放心,真要她坐江山不成?”
朱由检衣服倒还算完整,慌忙下榻跪倒,诚恳认错:
“老祖宗说的是,孙儿知错了!”
“知错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