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加急还跑了七天,估计是先到杭州走空,耽搁了。
终于爆发了啊!
再不爆,我这进度条真没法走了……
朱由检吁了口气,吩咐道:
“王承恩,即刻拟旨,召内阁次辅孙承宗赴南京觐见,着户部拨三百万两白银,六百万担大米随行,赈济松江、杭州一带!”
想了想,又补充道:
“召南京礼部尚书周嘉谟、吏部尚书王在晋,于敬思殿候旨!”
给了周皇后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朝皇太妃道:
“老祖宗先安顿着,孙儿去去就来!”
老太太笑道:
“自然以朝事为先,凤儿、琥珀伺候皇帝去凝道殿更衣,鸳鸯、如是随老身来,王承恩……留守的太监、宫女都调出去吧!”
一次领了三个活,王承恩亚历山大,磕了个头,匆匆去了。
周皇后委委屈屈跟着朱由检进了凝道殿,坐在小凳上,一句话也不说,琥珀去取朝服了,并未跟来。
朱由检走了一圈,回头一看,顿时乐了。
走上前,一把搂起来,就是一个凶狠窒息的长吻,自然不免上下其手,忽觉有异,忙抽出手掌来看,却被周皇后一把拍了过去。
“看什么看,都怨你!”
小手一转,又掐到他腰上去了。
之前皇帝草草了事,还来不及闻味儿,倒也没什么,可这几个月来,胃口早被他养叼了,白马一役倒是通透,可惜中道崩殂!
这一路,看得见吃不得,个中滋味怎一个愁字了得?
见她满面通红,眸子里秋水漾漾,朱由检顿觉头大,也顾不得接见朝臣了,连小榻都没去,直接摁了上去……
不一时,大门“吱呀”一声,却是琥珀取了朝服回来了。
刚一进门,便见皇后脸朝门口爬在桌上,双眼紧闭,嘴里咬着个手帕,却仍堵不住紊乱的呼吸,只一眼,“腾”的一下脸就红了,慌慌张张关好了门,都不知脚往哪里放了!
这俩人,马上还不够啊?
忽然,周皇后躬起了身子,双手紧紧扣着桌沿儿,关键时刻,却听房门“吱呀”一声,又一个人闯了进来。
“哎呦,万岁爷……你怎么……”
来的正是鸳鸯,小脸也红透了,忙背过身去,急急催道:
“老祖宗来了!”
朱由检大惊,“啵”的一下急急退到一旁,又把周皇后裙子收拾好,这妮子闷哼一声,软软的伏在桌上,委屈得都快哭了。
就这么寸!
你就不能迟来几息?
朱由检忙把她扶到一旁坐下,琥珀总算回过神来了,急忙闪过来,从包袱里取出朝服放在桌上,又装模作样的去解朱由检的扣子。
刚摆好姿势,柳如是就搀着老太太进了门。
“咦,皇帝还没去呢?”
一进门,就看到三张大红脸,周皇后尤其红的厉害,眼神也有些躲闪,扶着椅背,缓缓站起身,似乎颇为无力,老太太顿时怀疑起来,瞥了一眼鸳鸯,后者忙解释道:
“老祖宗,皇后娘娘腰又疼了,陛下方才给按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