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煞堂圣女?”
“不错,她的本名无人知晓,我教众人皆尊称罗刹姬。”
“罗刹姬?叫这么凶恶的名字。”
“非也。只是各堂圣女皆有固定的名号。”
“那敢问暗月堂的圣女名号是?”
张晶雅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叫盈缺。”
“好普通的名字。”陆诚吐槽道。
“世人皆知我为魔教,可不知魔教之名因何而来。凡世间修仙者,无论遇上何机缘,修炼何功法,终究是行逆天改命、有违天道之事。凡修仙者,皆无法生育子嗣,又加之天命百般为难,各门派规模不大。而拜仙人所赐,唯我末教可以生育子嗣。天道面前,众生平等。众修仙者皆惧我教日益增长的弟子。故我末教被众生称为魔教。”
“而我暗月堂,祭祀月神娘娘,月神娘娘在月盈以人身出现,月缺以兔子出现,故称圣女为盈缺。”
陆诚听了她的话语,大有所悟,心里大致知道认为大抵末教是个信奉神明的修仙门派。
他又看了看窗外,虽然天依旧昏暗,雨水已经不知道何时停了。但他困觉渐渐涌上来,便告诉她们一声:“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吧。”
张晶雅也打了个哈欠,说了句:“好累啊,我先回去睡觉。”然后出去了。
而老板娘也要跟着出去时,陆诚连忙说道:“我还不知老板娘芳名呢。”
“曲月瑶。”说完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陆诚又一次躺在床上,忽然又看见火光,心想道:“若不是那月瑶姑娘出尔反尔,要取我性命。”便做足准备再斗。
可正当陆诚听见她推开门时,一扑而上,月瑶一个闪躲,陆诚趴倒在地。
“刚才有弄伤你吧。”曲月瑶提着灯火,温柔说道。丝毫没有注意陆诚的窘态。
陆诚爬起来,说道:“无碍,我身体硬朗。”
曲月瑶带着笑容,用手戳了陆诚的腰,说道:“那这样呢!”
陆诚又倒在地上,实际上曲月瑶戳中的,恰好是陆诚的伤口处。陆诚在母亲病重时,晨起上山采药,正午回来侍候母亲,然后又上山采药,到傍晚才回来。
而山路颠簸,陆诚经常摔跤,又一次,已是日落,他急急忙忙回去,跌了一跤,伤了腰骨,但却不肯告诉母亲。只是胡乱上了药,此后便一直隐隐作痛。
“起来!”曲月瑶命令道。
陆诚扶着地板,忍着疼痛,说道。
“脱衣服!”
陆诚看着她,心里有些质疑,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便乖乖顺从月瑶的话,脱了上衣,露出瘦弱的肉体。
曲月瑶看着陆诚伤痕累累的身子,不禁震惊,说道:“你是天天与狼搏斗嘛?怎么这么多伤?”
“几个月前还多,上了几次山就少见了。”
“趴在床上!”曲月瑶关切地命令道。
陆诚乖乖趴在床榻上,曲月瑶掏出一个奇怪的小瓶,倒了几滴在陆诚的背上。陆诚先是一阵疼,随后是酸麻,曲月瑶趁机用手给陆诚涂抹药膏。
两人沉默不语,陆诚从月瑶憔悴的脸上看见一道浅浅的红晕。曲月瑶的手法不是很娴熟,时而用力过猛,时而没有力道。
陆诚的心里却是慌张,这是除母亲和阿佳姐,第三个触碰他身子的女性。
二人不敢看着彼此,生怕对方看见自己的窘态。
大抵过了半个时辰,陆诚合上双目,沉沉睡去。
而曲月瑶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