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怎么能像那些小年轻一样,如此,如此矫情?
柏席赫脸色一下沉冷下来,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而祁愿更是一愣。
但他这会才不管柏席赫伤心不伤心,冷脸不冷脸,老实的说,“对啊,我就是对你的印象不好啊,柏总,你好好想想,如果你不喜欢我,你还关心我的态度如何吗?”
看他一脸吃瘪,祁愿偷笑。
反正他不开心了,祁愿就开心。
柏席赫看他这得意样,心里反而没那么堵得慌,甚至觉得有点好笑,捏住少年的下巴,亲过去,现在柏席赫的吻技可谓是突飞猛进。
有些时候,祁愿还需要用巨大的意志力还能抵抗得住诱惑。
alpha的大手揉着少年的腰臀,还想更近一步的时候,这人饿瘪瘪的肚子响了。
拍了下他的腰,示意祁愿自己下去吃饭。
祁愿脸颊生粉,眼里划过一抹使坏的狡黠,他手臂圈住alpha的脖子,扭了扭腰臀,“不嘛,要你抱我下去。”
柏席赫呼吸瞬间粗重起来,语气严肃的警告他,“祁愿,别乱动。”
祁愿一把抱住他,跪在沙发上的腿用力绷紧又放松。
嘴唇贴在alpha耳边,“你好……”
说完猛地跳下沙发,脚差点一软,柏席赫略有狼狈,还被吓到伸手要去接他。
然后下一秒就看到少年冲了出去,好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柏席赫低头看了眼,幽深的眸子晦暗不明。
脸色郁沉,欲求不满。
半个小时后,柏席赫下楼,坐在祁愿上手的位置,王姨来摆餐盘,然后就去客厅看电视去了。
柏席赫头发半湿,额发搭在眉睫,肤色冷白,五官深邃俊美,穿着休闲舒适的居家服,也像是马上要上时装周走T台似的。
祁愿瞄了他几眼,继续扒饭。
柏席赫冲了一个冷水澡,他没动筷,端起一杯冰水在喝。
等祁愿吃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前段时间你朋友又被打了。”
祁愿猛地一怔:“什么?”
只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柏席赫起身上楼,祁愿连忙跟上,着急问:“唉,你刚刚说我朋友,是豆子吗?”
柏席赫还是没有说话。
祁愿跟着他进了书房,围着柏席赫求了好一会。
柏席赫才慢悠悠开口,“这次是被姓秦的新交的omega找人打的。”
祁愿趴在他的办公桌上的,一颗心拧起来,“那,那严重吗?不是,为什么打豆子啊?这么厉害怎么不弄死姓秦的。”
少年愤愤然的。
柏席赫目光幽幽的看向他,不过说起来,之所以能找到祁愿,也是因为他监控了与祁愿有关的所有人的通讯。
祁愿出走至今没有动过身份证等电子设备,且一路都是坐的私家车,所以找人真的如同大海捞针。
那个叫豆子的好像也是知道了祁愿遇到麻烦,所以每次联系以后都会删掉记录,柏席赫用了点手段才顺着蛛丝马迹找到祁愿的所在地。
祁愿这人说聪明不见得多聪明,说笨就还挺机灵的。
柏席赫语气不大好的说:“手没断腿没残,就是脸破了点相。”
说完,意味不明的道:“他倒是一点没透露你的消息。”
哪怕柏席赫开出对于他们来说天价的条件,甚至故意威胁他,豆子依旧坚定的说自己不知道祁愿的消息。
这点柏席赫不仅不生气,反而给他留了柏珥的名片,让他有事打这个电话,看在祁愿的面子上,柏席赫会帮他一次。
祁愿才没在意他后面那句话,反而松了一口气,没断腿断手就好,“破相严重吗?那他有没有说,还要不要继续在那个人身边?”
一连两个问题,柏席赫只回答后面的,“这倒没有,他得了一套房,求我帮忙卖掉,挨了几顿打,下半生是不用愁了。”
柏席赫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没有瞧不起,也没有赞同,只不过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谢谢。”于情于理作为豆子的朋友他都该道谢,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柏席赫会管这种事吗?自然是不可能的。
“谢谢你。”祁愿羽睫下垂,又补充。
柏席赫“嗯”了一声,说:“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以后不要管他了,知道了吗?”
祁愿乖乖的点点头。
他沉默了半晌,突然道:“还好你不打我,虽然第一次的时候你把我弄伤了,还出血,但是没有真的抽过我。”
后来还有一次也比较粗暴,但好歹没把他弄出血,再后来,柏席赫去了一次那啥的会所回来,技术就好了很多。
祁愿表情认真,是真的感到庆幸。
那一瞬间,柏席赫的心脏像被针刺了似的,疼得不行,酸涩难言,几乎哽住喉咙。
很神奇的,他竟然体会了一次什么叫心痛。
柏席赫牵住祁愿撑在桌上的手,手指上戴着一枚廉价的素戒,动作温柔的把人拉到自己腿上。
祁愿不情不愿的窝在他怀里。
“宝宝。”柏席赫亲亲他的头顶。
少年修长的腿轻轻踩在地毯上,光洁赤裸的脚勾着棉拖玩,“嗯?”
然而alpha就这样单纯抱着祁愿,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
因为他知道哪怕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对待祁愿。
不听话就训,不合意还是训。
让他怕,让他疼。
当然了,除了刻意折腾祁愿,那时候的柏席赫初尝情爱,也确实是技术不行。
后来见祁愿忍得厉害,才会受邀出入那种场合,只不过去了一次便看不下去那些所谓的“艺术的表演”,便没再去过。
可如今,祁愿还是不听话,他却只能忍,只能让。
爱怜的摸摸少年柔软的发,对上祁愿漫不经心的神情,他低声道:“你也喜欢哥哥吧,愿愿。”
祁愿蓦然抬头,四目相对,他干净清明的眼毫无波动。
哐嘡一声。
像重物落地。
柏席赫想,自己其实也没有多失望吧。
喜欢祁愿是他的事,强留祁愿也是不能退让的事。
“好了,”柏席赫摸了摸他的脑袋,“去做你的事吧。”
他想,他会学着用祁愿喜欢的方式去对待他。
给他足够的空间和自由,以及那所谓的平等的公平的爱。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想着去好好对待一个人,哪怕出于再多的目的,终究愿意去做。
他也想要祁愿喜欢他,爱他。
从肉与灵,全部真真切切属于自己。
说叫人出去做自己的事,但手臂却一点没松开,柏席赫又没忍住,咬一口这人软白的脸颊,嗓音低沉暗哑,“老婆。”
像电流一样从祁愿耳朵里钻进去。
少年像被电到了似的。
心里卧槽一句,这声音好撩啊。
祁愿感叹了一声就要起身,又被柏席赫圈住,他有点烦了,“你干嘛啊?你这人好烦啊。”
语气十分不耐烦,这要是几个月前,祁愿这副态度都只敢私底下做的,现在动不动就敢和柏席赫使脸色。
柏席赫忍了忍,把人放下去。
“宝宝,你……”
他话还没说完,祁愿就踩着拖鞋跑了,根本不想听他说什么。
柏席赫:“……”
一点郁结之气盘旋心口。
其实他觉得,祁愿对自己也不公平。
不能因为他们的开始并不那么美好,就否定现在的柏席赫吧。
其实,柏席赫也会有一点点委屈,但他想,也不多。
这种情绪的出现只会令他新奇,如他的易感期。
不过柏席赫却没意识到,他的易感期慢慢好像没有beta为他解决也不行了。
情绪这玩意很像雪球,总会越滚越大。
柏席赫带回来的人是原来那个少年,好像叫什么祁愿的事又传开了。
外界对于这个人真是好奇得不得了。
霍泽东又组了个局,他给自己打了一针omega信息素诱导剂,以前绝不下位的他,也开始享受别人的伺候,别说,还真的不错。
不过他倒没有大庭广众的被人观看的爱好。
沈昱臻坐在对面,身上坐着一个少年,此刻正软绵绵的倒在他身上,少年很漂亮,脸颊粉红,睫毛轻颤,乍一看和祁愿竟然有点像。
不过和祁愿比,长得又相对寡淡了些。
霍泽东心里鄙夷不已,嘴上笑道:“沈总啊,你要搞就搞真的,找个像的也只能解解馋。”
这个包间里的人,几乎都是他们这一派的人,关系说不上铁,但也会一起玩。
沈昱臻之所以会来,是想看霍泽东要做什么?
他看向沙发上靠着一个alpha的男人。
沈昱臻淡笑了一下,“霍总,有何高见?”
霍泽东笑:“哎呀,我就是觉得祁愿这人有点手段,不过人明明是你先看上的,怎么就让柏总捷足先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