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三人都皱了眉,林玲的尸体是仵作验过的,六扇门的仵作姓牛,叫做牛安白,是个五十岁的老行家了,十分厉害。
但是他也没能从一条淤青的伤痕上,看见这一点点蹭上的,非常淡的,和伤痕颜色非常接近的颜色来。
叶彩唐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在颜色上摩擦了一下,果然,雪白的帕子上沾上了一点非常浅的黑色痕迹。
“你们看。”叶彩唐示意了一下,又道:“我仔细看过了,第二具尸体的伤痕上,是没有这种颜色的。”
“刘沙。”夏樾道:“去证物房把那条黑绸带拿来。”
黑绸带很快拿来了,是非常普通的一条,很多衣服上都会有这样的带子。
叶彩唐接了绸带二话不说,先在自己的手背上一阵擦,擦的手背通红,然后又在白色手帕上搓了搓,又倒了一点水打湿,然后再继续搓。
第8章 模仿作案
如果这是在以前,叶彩唐如此粗暴的对待证物,连个手套都不用,一定会被主任毫不犹豫的打包塞进证物袋,然后丢进垃圾桶里写检讨的。
但是现在没人管她了,她怀念的长长叹一口气。
将使劲儿蹂躏过的帕子和手一起拿给众人看:“虽然都是两根黑色绸带,但是质量不一样,第一根质量差一些,在遇水摩擦后可能掉色。而这一根,是上等的绸缎,无论如何都不会掉色。”
无论是手帕上,还是手上,都没有沾上任何颜色。
这确实是他们之前没有发现的情况,夏樾道:“可惜第一个受害者遇害的时候,虽然现场有人,但是人多反而乱。风大雨也大,黑绸带根本不知吹到哪里去了。”
叶彩唐想起八角亭边的环境,确实比较麻烦。
那亭子四面环水,这个季节水面有许多荷叶,长廊边是一排翠竹许多灌木,风大雨大,一段绸带被风一吹不知飘向哪里,确实很难找。
但是叶彩唐斩钉截铁道:“再找,说不定绸带淋湿后沉入了水中,落在了荷叶上,大不了把荷花池里的荷叶都拔了……这是绸带不是一张纸,又是淋湿的,哪怕是风大,除非被人带走,要不然也不会被吹出太远。”
刘沙吸了一口冷气:“我的大小姐,你知道那一池荷花,要是一颗颗拔了找,那得费多大的劲儿吗?”
“知道啊。”叶彩唐正色道:“但是,如果找到另一根绸带,我们就能确定到底这个颜色是不是上面掉的,如果是,就能得到一个非常重要的结论。”
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别说一个荷花池,为了一个证物,翻遍几十吨的垃圾山垃圾海的事情,叶彩唐也不是没干过。
何况现在还不用她来找。
“叶彩唐说的对。”夏樾道:“如果能找到勒死林玲的绸带,就可以确定两件凶器是否真的不同,如果不同,那我们之前一直理所当然认定的推测,就是完全错误的。”
刘沙稍有疑惑:“大人您是指?”
“因为受害者都是被吊死的,在同一个地方相近的时间,所以我们一直认为凶手连杀了两个人。”夏樾沉声道:“可如果凶器截然不同,凶手完全有可能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