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五条悟的醒来，欧格斯特微微侧身，向他一笑，无声却甜蜜。
五条悟看着这样的欧格斯特，想到梦中那个神秘人的话语，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欧格斯特——”五条悟拉长了语调，托着下巴，狡猾笑着， “你最喜欢我了，对不对?”
欧格斯特柔和说： “是啊。”
猫猫没有回答，只露出洋洋得意的神秘笑容。
但猫猫不知道的是，他的心情全写在了他的脸上，被小鸟看在了眼里。
——你一定要是最喜欢我才行。
——因为我最喜欢你了！
5
之后，十八岁的某天晚上，在床上昏昏欲睡的五条悟听到了欧格斯特的声音。
“悟，还记得我说过的代价吗?”
“记得……”五条悟勉强提神， “怎么了?终于打算告诉我了吗?”
欧格斯特露出了五条悟熟悉的，看起来像是不好意思但其实完全没有歉意的狡猾笑容，手指在五条悟的脸颊轻轻拂过。
“是的，我觉得有必要告诉悟你……因为很快， ‘代价’就会出现了。”
五条悟不满地咬了这只恶劣小鸟一口： “到底是什么啊?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欧格斯特轻笑： “是一些属于无脚鸟的特性，它们会在你身上不同程度地呈现。”
“比如说?”
“比如说旅行。悟，在你成年后，你必须要去异世界旅行，每年至少在异世界呆满一个月，而且……你的生命会很长很长，长到你厌烦的程度。”
五条悟呆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就这样?”
这就是“代价”?
这算什么啊?！
欧格斯特认真地甚至有些忧郁地说： “悟不会觉得害怕吗?太长的生命是很孤独的，被迫的旅行也很不讨人喜欢，不是吗?像悟这样不喜欢受到拘束的人，是会讨厌这种事的吧?”
五条悟： “……”
五条悟简直想要把这只笨蛋小鸟的脑袋打开，看里头装的究竟是不是海水。
是的，太长的生命非常无聊，被迫的旅行也很不讨人喜欢，但是——天平的另一头是你啊！
只要能够换回你，只要一直有你陪在身边，这点“代价”又能算是什么重要的事?
啊，可恶，真是气死了，如果自己早点问这个笨蛋小鸟的话，是不是根本就不用等那么多年了?
还是说这就是妖魔与人类的种族差异，认知差异?！
呜啊，不管了——
五条悟一骨碌翻身坐起，捏着这只笨蛋小鸟的脸，认真说： “以后不管有什么事，特别是像这种事，一定要先问我才行，不能自己做决定，知道吗?”
“就算欧格斯特你这个笨蛋小鸟一定要自作主张，也一定要记住这件事——”
“你才是最重要的。”
真是笨蛋小鸟，脑袋里一天天都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