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是一串动情含春的深吻后,龙心大悦,云卿才被施恩放开。
康熙帝心情是好了,云卿的心情却不是滋味。
这么纠缠下去,何时是头?
出来时,胤礽缠着她问,为何今日在朝晖堂侍奉那么久,“一早你就不在,午睡醒来也未瞧见你,孤还以为你昨夜着凉了。”
云卿无言以对,更是无颜以对。
尤其提及昨夜,更是臊得她恨不得剥去脸皮。
做出这种有违伦理纲常的事,在民间尚且要浸猪笼,更何况是规矩森严的皇家?
恰在这时,翊坤宫的宫女过来传话,给了云卿离开瑞景轩的喘息瞬间。
宫女说:“临近年底,宜嫔要给各宫分份例,瑞景轩那份还让云卿姑娘亲自过去瞧瞧。”
云卿知道宜嫔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恰好她也正准备去翊坤宫一趟,遂强打精神,随其前往。
临出发前,云卿特意涂了层厚重的大红口脂,勉强掩饰掉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
这男人,正经起来严肃得可怕,不正经的时候更是可怕……
……
翊坤宫
宜嫔虽然身在嫔位,但其实享受着妃位的份例,红罗炭烧得噼啪作响,寝殿摆设,衣服吃食也皆是精美华贵。
宜嫔穿着厚实的白色狐裘坐在罗汉床上,身子显得有些臃肿。
她正头戴白色水貂皮抹额,逗弄着同样纯白如雪的小奶猫,“云卿姑娘来了,无须多礼,快坐吧。”
“奴婢多谢宜嫔娘娘。”
云卿解去青釉色棉制披风,该有的礼数一点没少,而后才听令坐到罗汉床旁边的矮墩处。
宜嫔先是正正经经跟说了年底份例的事,待说得差不多了,便遣退众人,说起乌雅氏怀孕一事,“听说万岁爷很看重她这一胎,还特意从私库拨了五百两打赏?”
“确有其事。”
至于各种关窍,云卿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表面自己的态度:“不过胎儿还太小,能够承受多少福气,自有定数。”
“是啊,若是强加的福气太多,只怕容易折寿。”
先前慵懒而坐的宜嫔,这会坐直了身子,“本宫就知道,此事能与云卿姑娘聊到一块去。”
“奴婢才思微末,想要把想法付诸于实际行动,还得仰仗娘娘的帮衬才行。”
云卿前世也是生过好几胎的人,故而宜嫔那一脸孕相能瞒过别人,却是瞒不过她。
但她并没挑破,宜嫔有所求是好事,两人的合作会越发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