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思源已经钻进了死胡同,他多说无益。
他只看到了段延平出身好,却没看到他军功赫赫,一身都是战场上留下的伤疤。
一句“出身好”,便抹灭了他一路走来经历的枪林弹雨。
他看到了唐甜有钱,人家也不是生来就有钱。
可是应思源以为只有自己在努力,别人都在走捷径。
应思源走出师长办公室,转眼就回了家属院。
彼时阮玉玲正和人嗑瓜子说闲话。
她没注意到应思源回来了,满心都是自己写了举报信,段延平死定了。
等段延平被撤了职,去鹏市警备区的人,可能就是应思源。
“你们昨天是没看到,段团长他对象,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她身上穿的裙子,我在服装店见过,一百来块钱呢!”
“我们家老应一个月工资也才这么多,我可从来没敢买这么贵的衣服!你们说,段团长咋这么有钱呢,还舍得给自己媳妇儿买一百多块的衣服!”
“啧啧,我要是这么败家,我家老应老早把我给赶出去了!”
应思源越听越火大,要不是她,他也不至于在办公室被师长数落一顿!
今天过后,他在师长眼里落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后就算有升职机会,也可能轮不到他了!
说不准,他这辈子就要在团长这个位置上熬了。
“阮玉玲!你他娘的再给我说一句试试!”
这个时候再传出谣言去,岂不是在告诉师长他心存不满?
阮玉玲是嫌他死的不够快!
阮玉玲被吓了一跳,没好气回头,瞪了他一眼,“这么大声做什么,我是聋子不成?”
应思源大手扬起,在怒火的控制下,重重地扇了她一耳光。
这是结婚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动手打阮玉玲。
这一巴掌,不仅让阮玉玲懵了,就连其他两位军属都愣住了。
当着外人的面打媳妇儿,一般人可做不出来。
之前军区也有军人打媳妇儿,可是后来被处分了。
组织不允许这种不好的风气在军区盛行,久而久之就没人敢再随便打媳妇儿。
可应思源打了一耳光还不够,反手又扇了一耳光。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嚼舌根,败坏别人的清誉!”
应思源下了狠手,盛怒之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把阮玉玲的嘴角都打破了。
阮玉玲啐了一口,吐出带着血腥味的唾沫。
她狠狠撸了一把头发,尖叫一声,猛地扑上去,和应思源撕打在一起。
旁边的两位军属惊恐万分,后退了几步。
就阮玉玲这癫狂模样,她们也不敢上前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