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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笼中_分节阅读_第18节(1 / 2)

  李松茗和程晰两个人便一起往办公室走,途中遇见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要推往ICU进行术后观察的乔令萱的母亲。已经换下手术服的程秋夏也跟在旁边,神情严肃地跟护士长陈敏敏一边走一边吩咐注意事项,程晰和李松茗停下来打了个招呼,程秋夏无暇顾及,只是点了点头,步履匆忙地跟着推着乔令萱母亲的病床一起前往ICU。

  程秋夏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程晰看了好一会儿,李松茗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程医生?”李松茗察觉到程晰情绪似乎有点古怪,“你没事吧?”

  “没什么,回去吧。”程晰说,然后两人继续往回走。

  李松茗和程晰关系平平,这样走着都不说话似乎有点尴尬,于是李松茗干巴巴地说:“刚刚程主任的手术很精彩。”

  “是啊。”程晰说。

  程晰突然说:“其实我是因为崇拜姑姑才做医生的……她一直是我眼里最厉害的人,从小我就想我一定要做她那样的人。”

  李松茗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程晰说的是“姑姑”是程秋夏,也不管李松茗总是想不起来这个事情,主要是因为程晰作为程秋夏的侄女,在科室里和程秋夏的交流并不多,看起来也并不亲密,反而有种很古怪的疏离感——主要是程晰对于程秋夏的,程秋夏偶尔对待程晰还是会流露出长辈的亲切感和慈爱感,但是也许是因为身份缘故刻意避嫌,程晰对程秋夏反而要看起来更疏离一些。

  “看来程主任是你的偶像呢。”李松茗说。

  “偶像……”程晰喃喃说道,没有继续再谈论这个话题,过了一会儿,她有些突兀地问道:“李医生,你有遇见过颠覆了你的幻想的人或者事吗?”

  “颠覆幻想?”李松茗有些疑惑。

  “就是……你很期待的什么人或者什么事,突然发现完全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李松茗不确定程晰现在说的“颠覆幻想”和刚刚提及的程秋夏是否有关,但是李松茗听着程晰的话却想起了刚刚离开的卢诗臣来。

  卢诗臣颠覆了李松茗的幻想——颠覆了李松茗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所有关于爱人和爱情的幻想,但是李松茗却如此迅速地接受了这种颠覆。

  在和岑一飞的交谈中明晰了自己的感情之后,面对卢诗臣,李松茗似乎更加地避之不及了起来。

  但是和之前的避之不及,如今的避之不及,更隐含着一种暧昧的心虚——他对于卢诗臣的心思不纯,所以心虚地不敢靠近,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总不能配合他的想法,每一次他有多匆忙地将目光从卢诗臣的身上移开,就有多情不自禁地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李松茗知道,如今的避之不及背后,是更加想要靠近。

  而且这些天也并不太需要李松茗避之不及,因为卢诗臣似乎更加忙碌了起来,自从那天早上因为要送凌思去集训的集合地点之后,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再邀请李松茗一起上班或者回家了,有时候是去开行业内的会,有时候是去院里做各种汇报,总之是许多杂事多了起来。

  李松茗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距离感——也许是他的错觉,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充满了距离。无论是年龄、阅历、身份上,卢诗臣都距离李松茗太过遥远了,除了像刚才一样看着卢诗臣的背影,李松茗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就如同李松茗的那些梦,似乎只属于梦。

  李松茗的那些暧昧心绪即便得到了命名,似乎也寻求不到出口。

  “人生在世,总是会有很多的事与愿违吧。”李松茗轻声说。

第32章 拆线

  天气冷起来的时候,李松茗的伤口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拆线了。

  拆线是卢诗臣帮他拆的——虽然是很简单的事情,别说随便一个医生护士了,其实李松茗自己都能拆。原本梁昭打算帮李松茗拆线的,但是,大约是因为李松茗怎么说也是为了自己而受伤,卢诗臣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因此,尽管最近卢诗臣非常忙碌,哪怕只是简单的拆线,卢诗臣还是要来看着拆。

  最后在李松茗正式开始拆线之前,他干脆拿过了所有工具,决定自己亲自给李松茗拆线。

  现在还没有到最冷的时候,为了响应节能号召,所以现在办公室还没有开空调,医生们要么在办公室里抖腿,要么多去病房跑几趟——病房是没有空调限制的。李松茗的袖子撩上去的时候,冷空气立刻侵袭了皮肤,竖毛肌立刻收缩了起来,手臂上蔓延开一片鸡皮疙瘩。但是卢诗臣明明刚刚用清洗过的微冷的手碰到李松茗的手臂时,热意又立刻弥漫开来,沿着手臂流窜到身体的各个角落。

  “老卢你这可是实打实地‘负责到底’了啊,连拆线都做啊。”梁昭把位置让出来之后,看着卢诗臣和李松茗打趣道。

  “我不是说过了会负责到底的么?至少得做到这里才算负责到底吧。”卢诗臣说。他拿起剪刀和镊子,看着李松茗的手臂,对李松茗说道,“放松一点,别紧张,拆线很快的。”

  梁昭调笑:“松茗,你连刀都敢挡,还怕区区拆线啊?”

  李松茗发现自己的手臂有些僵硬,肌肉紧绷,青筋都凸了起来,他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有点冷。”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让手臂放松下来。

  卢诗臣开始给李松茗拆线,他低着头,认真地从李松茗的缝合处将线挑出来。

  他的呼吸吹拂在李松茗的手臂上,拿着剪刀和镊子的手时不时地触碰着李松茗的手臂,缝合线一点一点地从手臂上的伤口抽离,就像将李松茗和卢诗臣的某种关联也抽离了。

  ——这是尽管卢诗臣或许并不需要、但是依旧是为卢诗臣所受的伤,伴随这道伤口的愈合过程中的疼痛与痒意,李松茗明晰了那些困扰自己的欲-念与感情到底是什么,确认了自己想象世界的颠覆,更感受到了卢诗臣和自己之间遥远的距离。

  这道伤口,也许是李松茗和卢诗臣之间唯一的、最亲密的关联。

  但是此刻伤口已经愈合了,连缝合线也已经被尽数抽走,就仿佛他们之间唯一的、最亲密的关联也完全不存在了。

  尽管他们其实从来没有什么亲密的关联,无论卢诗臣对李松茗笑得再温柔,无论李松茗做再多暧昧的梦,他们也只是普通的前辈与后辈。

  拆线的过程很快,卢诗臣动作也很熟练,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几个呼吸的时间,伤口的缝合线已经全部拆除。卢诗臣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和镊子,说道:“好了,拆完了,幸好年轻人身体好,恢复得快。”

  梁昭凑了过来没看着李松茗的伤疤说道:“这疤痕还是有点明显啊。”

  李松茗的手臂还放在桌子上,卢诗臣盯着李松茗手臂的伤疤看了一会儿,血痂已经剥落的疤痕微微凸起,蔓延了近半条小臂,微微发红,蜿蜒而曲折,如同一条盘旋的蛇。

  卢诗臣突然伸手碰了碰那疤痕。

  这是和冰冷的拆线工具的触碰是截然不同的,卢诗臣温热的指尖的触碰,新生的皮肤很是敏感,李松茗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还是疼吗?”卢诗臣问。

  “不是,不疼。”李松茗急忙摇头。

  卢诗臣收回手来,看着那条疤痕微微皱眉,说道:“我跟皮肤科的张主任说过了,你记得去找他开个药,他们科室自己研发的祛疤膏效果很好,很紧俏的,我让他给你多留了几支,”他叮嘱道,“一定要按时搽药,千万别留疤啊,多不好看。要是不太行的话,到时候去皮肤科再约个激光。”

  按照卢诗臣的指示,李松茗去了皮肤科拿了药。因为已经快下班了,所以李松茗拿完了药之后,便直接下班回了家。

  李松茗刚走进家门口,连手上装药的袋子还没有来得及放下,就接到了母亲杜英打来的电话。

  杜英打电话是来关心李松茗的伤的——因为不想让父母担心,受伤的事情李松茗原本想瞒着家里,但是家属医闹伤人毕竟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当天还被那么多人看见了,因此还是被人传到了网上。杜英在网上看见这个新闻,因为发生在自己儿子工作的医院,当时就特地打了电话来问李松茗有没有事情,还是打的视频电话。

  于是李松茗还是没有瞒住,受伤的事情还是让父母知道了。杜英当时就很着急,立刻想带着丈夫赶到鸿洲来,李松茗忙说自己只是皮外伤,问题不大,只要养一些时间就没问题了,一番好说歹说才劝住了杜英,以免他们奔波劳累、一路折腾。

  因为知道李松茗今天拆线,所以杜英便打电话来询问李松茗的状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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