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金蹙眉嘀咕道:“要是殿前司禁军能自己去掖庭宫那边……”
“有了!”沈穹脑门一拍:“下官想起一件事来,一年多之前,下官曾曾听寒鸦巷黑市上卖符箓的掌柜说过,殿前司禁军里有一个小卒也是个修士,甚至还修了禅道,有时候会在黑市上逛逛,但是很少买东西。”
“哦?是谁?”赵福金问道。
沈穹歪着头仔细回想道:“下官当时是打听过此人身份的,想找机会结交一二,可是后来一直没有机会,那人好像……好像姓郭。”
“呵,殿前司禁军那么多人,姓郭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你总不能一个个去问吧?”
“下官想起来!应该是叫郭京!”
“郭京?”赵福金总觉得,这个人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也不知道是此生的记忆,还是前世的记忆。
“若是找到他,让他帮忙,咱们暴漏的风险就小很多了。”沈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他能在七月二十二日那日当值,咱们随便搞出点什么动静,让他带人直接奔去掖庭宫后院的地窖,谁也怀疑不到咱们明仁宫头上不是?”
赵福金觉得如此就最好不好了。
可是,就算找到那个郭京,别人为什么要帮忙?
“有钱能使鬼推磨。”
“要多少?”
沈穹小心翼翼地伸出五根手指:“五十贯可好?”
赵福金抿嘴笑道:“一会去冬夏那里领一百贯,只要事办妥了,剩下的钱都是你的。”
“殿下大气!”
……
……
殿前司禁军虽然人数甚多,想在里面找到一个叫郭京的人并不容易。
而且也不能见人就问,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沈穹只能在枢密院门口蹲着。
等到散值后,便易容成兵籍房吏员的模样,混入了兵籍房,查了许久,才找到了殿前司禁军的兵籍名录,在御龙值卫队的名单中,看到了郭京的名字。
缩小了范围内后,沈穹直奔御灵值卫队的营地。
这次稍稍一打听,便得到了消息:“郭京啊?今日不当值,刚刚还见了,说是要去吃酒。”
像这种普通小卒,每月俸禄也就不到十贯,内城吃酒自然是吃不起。
外城的话,这些兵痞最爱的去的酒楼,沈穹也知道,便是外城的清风楼。
到了清风楼,只需要看大堂里几个年轻汉子聚在一桌,吆五喝六,那就只有两类人,一类是开封城里的腌臜泼皮,另一类就是散值了的兵痞们。
观察了一会,沈穹便来到一桌前,拍了拍一个年轻男人的肩膀,在他耳边悄声说道:“要是知道寒鸦巷黑市怎么去,一会就来二楼雅间找我。有笔大买卖跟道友聊聊。”
说罢,沈穹便扭头上了清风楼二楼。
等沈穹离开后,那男人才对同桌的人说道:“刚刚似乎瞧见个熟人,你们先喝着,我去敬他几杯酒,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