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奚桃不乐意了,这么折腾怪谁,“我不走,太远,大晚上我害怕。”
“我去接你你怕什么。”
“那我也不走。”
“你这……”
“李姨,没事,我多走几步当运动了。”
“好好,还是你听话,你说你俩都算我带大的吧,怎么差距这么大。”
“李姨你说笑了,桃桃也很乖,只是喜欢和你闹着玩。”
“听听,严涿,阿姨就爱听你说话,和桃子说话不超过三句我就上火。”
“李姨,我也爱和你聊天。”
围观的谢奚桃:“……”
两人一来一往,严涿说的李珠眉开眼笑。
谢奚桃看不下去,终于把李珠从房间里劝走,她一离开,谢奚桃耷拉下脸靠着书桌瞪严涿。
严涿一脸无辜。
“严涿,我怎么才发现,你这么茶呢。”
严涿真诚:“我和李姨说的都是真心话。”
谢奚桃嘴抽了抽:“你够了。”
严涿:“别这么说,我和李姨可是忘年交,我对她的话都是往心里走……”
“打住打住。”谢奚桃捂住嘴一副下一秒就要吐的样子,“再说我轰你出去。”
严涿唔了声,闷闷笑出来。
谢奚桃瞪他一眼,没崩住也笑出来。
谢奚桃:“你就一茶艺大师。”
严涿:“谢谢桃桃赞美。”
“懒得理你。”
“别不理我。”
“严涿,你住嘴!”
“嘴停了,心还在动。”
谢奚桃瞪大眼:“茶可以,不能油!”
严涿也觉得油了,见好就收拉上嘴唇拉链。
谢奚桃说什么都不让他深更半夜跑回家睡,严涿看着那张床鬼使神差应了,疲倦身体贴上那张柔软宽大的床,身体像是陷入母体一般放松,鼻翼边是他熟悉的味道,散着淡淡清甜的桃子香。
伏在桌板的人咬着笔低头看着卷子,蹙眉又认真,昏黄灯光在她鼻翼落下薄薄一层橙色的光,让人想到秋日稻田里涌动着的金黄色麦浪,麦穗在蔚蓝天空下摇曳,令他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