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个答案让蒋梵皱起了脸:“你这说的都哪儿跟哪儿啊,就徒南那个头,那身板,需要谁护着啊?”
“我。”
蒋梵差点没气笑了,“行,行行行,就算你说的都对,那徒南他这么多年围着你转,跟你上同一个学校,大学还跟你选同一个专业,都是为了寻求你的庇护呗?”
楚淮予眸色一凝,蓦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我说的不对么?”蒋梵看着他的神色,嘶了一声:“我靠,你别说你不知道啊。”
楚淮予心头骤起浮澜,崇徒南说过他与蒋梵乃自幼熟识,那蒋梵之语大半所言非虚。
可若是真的,崇徒南为何从未与他提起过这些事?
他定定地看着蒋梵:“他不曾与我说过。”
“他当然不会说了,你那个时候满眼都是池砚舟,他说了有什么用啊。”
一提起这个蒋梵就来气,于是越说越激动:“我说池砚舟到底哪好啊,你怎么就那么喜欢他?因为他长得帅,人品棒?那你要这么说,徒南可比他强多了。”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对楚淮予都是一场认知的颠覆,他眉心紧蹙而起:“……我心悦池砚舟?”
这个反问把蒋梵问的有点懵了,楚淮予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还问起他来了?
“你喜不喜欢池砚舟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要不是接触下来觉得你人还行,我都以为你突然愿意跟徒南亲近,是为了报复池砚舟呢。”
他这番话,让楚淮予联想起先前池砚舟对崇徒南的态度。
冷嗤,讥讽,不屑一顾,永远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评价崇徒南的性情如何低劣。
他原以为池砚舟本性如此,如今听来,竟是以前的自己纵容的?
蒋梵见他不吭声,把脸凑了过去:“你怎么不说话,愧疚啦?”
楚淮予的心绪有些杂乱,一时间太多问题向他涌来,这其中更有太多的不解。
崇徒南为何要一直追随他,既然如此做了,又为何不告诉他。
是不相信他吗?还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原因?
还有池砚舟,为何在旁人的目光里,自己竟会心悦于他?
楚淮予正在想事情,蒋梵忽然抬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你要是真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响起的惨叫吓了众人一跳,纷纷转头看去,只见蒋梵捂着手腕从椅子上翻倒在地,身体蜷缩着,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
崇徒南见状,扔下剧本就跑了过去:“学长,你没事吧?”
幸亏蒋梵已经疼的耳鸣了,否则听到这句当场还得呕出一口血来。
楚淮予的手指无措地蜷了一下,“我并非有意。”
“没关系。”
崇徒南安慰了他一句,俯身将蒋梵扶了起来,
副导演等人这时也过来了:“什么情况,手伤着了?看上去挺严重的,我派人把他送医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