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蒙见他不吭气,心急地凑了过去:“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当着你的面用六爻之术把池砚舟的八字推一遍。”
楚淮予摇了摇头,“我既来问你,自是不会疑你。”
“那你还犹豫什么呀?”
楚淮予沉默了片刻,从口袋拿出了手机。
他从通讯录找出楚忘生的名字,可指尖却悬在上面按不下去。
卫蒙偷瞄了一眼他的屏幕,困惑的抬起头:“你给你爸打电话还纠结啥,赶紧问啊。”
说完他就帮楚淮予按了,楚淮予眉心一拧,结果手机那头一下就接了起来。
“喂,念念,我是爸爸!”
听着楚忘生惊喜地嗓音,楚淮予微微敛下了眸。
自他转生此世,身为父亲的楚忘生,一直都很疼爱他。
楚淮予还记得他小时候右脚尾指有些外翻,穿鞋总会磨破皮,楚忘生发现之后,熬了一整晚把他所有的小鞋子全部改了,皮鞋就用毛巾捂软削层,布鞋就用砂纸搓薄。从这以后,楚淮予每双鞋都会过一遍楚忘生的手,直到他12岁那年做了矫正手术为止。
但即便如此,他从幼年起就不太与两人亲近,亲缘上可谓相当寡薄,可夫妻俩依旧对他百般疼爱,只当他性子天生如此。
楚忘生在那边念念念念叫了好几声,卫蒙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楚淮予,用口型道:“说话呀!”
楚淮予的神情相当不自然,微启唇瓣:“你可还记得那个道士?”
那头的楚忘生愣了下:“道士?你是说你小的时候给咱家算命的那个吗?”
“不错。”
“记得啊,当时还是砚舟领他来的,进门就叫出了我和你妈妈的名字,把我都吓了一跳。”
卫蒙在一旁咬了咬牙,拿起笔在纸上飞快写下:道号,特征。
楚淮予看了一眼,问道:“你可还记得他体貌特征和自称的道号?”
“这个……”楚忘生嘶了一声,想了几秒:“我只记得他留了一把胡子,看样子50岁上下,好像是姓,吴?”
当时五十来岁,现在也得奔七十了,有了这两条线索,卫蒙信心十足地冲楚淮予比了个OK。
楚淮予漠声道:“我挂了。”
“念念,你等等!”
楚淮予的手指停住了,楚忘生小心翼翼地嗓音响起:“你就要开学了,爸爸送你去学校报名好不好?”
噗嗤,卫蒙猛地喷笑出声,他没想到楚淮予在家里竟然还是个需要接送的宝宝。
楚忘生误听了他的声音:“崇徒南你个臭小子,笑什么笑?”
“他不是崇徒南,崇徒南也不是臭小子。”楚淮予嗓音清冷的道。
楚忘生不情不愿的道:“哦,那我以后不这样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