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是改观了一些而已,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集体赏东西的时候、年节拜神拜祖宗的时候不会忘了这个儿子罢了,至于更多的偏爱是没有的。
即便是胤祐的学习水平,在兄弟们算得上中上,但他的腿脚,永远是康熙心头的一根刺。
此时的康熙,看到胤祐闷声不吭不认错的样子,更觉得他小小年纪,就面目可憎极了。
大殿内安静得只听得到外面雪扑簌簌落下的声音,空气也仿佛凝固了,那彻骨的寒意,爬上了每一个人的身上,钻入了每个人的骨子里。
僵持了一会儿后,康熙再开口时,语气显得平静了许多:“这个孽障不孝不仁,对病重的乌库妈妈不仅不关心关切,甚至加以诅咒,送去宗人府严办!”
梁九功想都没想立马普通跪下道:“圣上三思!胤祐阿哥才七岁!他这个年纪去宗人府,怕是会没命了啊!”
尽管梁九功猜到,胤祐这次闯了大祸了,下场怕不是很好,但没想到康熙这么快就做了决定。
宗人府是什么地方?就是惩罚犯了错的宗室的地方。
送去那里,就相当于圈禁了起来,吃的差住的差用的差,还只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永世不得翻身了。
以胤祐七岁的年纪进去,怕是不需要几年,就会被磋磨死了。
梁九功明白太皇太后在康熙心目中的分量,但也期望自己服侍的皇帝心软一些,不要日后无法挽回了才来懊悔。
康熙冷哼:“他都诅咒自己的亲乌库妈妈了,活着还有什么用?”
梁九功急得不行:“胤祐阿哥,你说句话啊,你……你求求情啊!圣上是您亲阿玛,父子哪有这么大仇怨呢?”
胤祐嗫嚅了一下嘴,在梁九功期盼的目光中,最后还是没能开腔。
梁九功真是心急如焚了。
这父子真是像了十成十啊,都是犟种。
梁九功也不明白,这种关于生死的大事儿,还有什么好犟的?哎哟喂,真是要了老命了!
就在侍卫们已经将胤祐提了起来,正要拖出去的时候,外面周应海来报:“启禀圣上,南音姑姑求见。”
康熙冷笑一声:“她倒是来得挺快!”
如果没有人第一时间给南音传信,她也没法来的那么快了。
幸好,他还是道:“让她进来!”
南音进了大殿,显得恭敬又肃穆,端端正正地给康熙行了跪拜之礼。
“你是来给胤祐求情的?给你传信的人,有没有告诉你,这孽障在慈宁宫烧纸钱?!”康熙的怒火,也冲着南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