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请您欣赏相声《卖布头》,表演者秦怀仁、史爱西。”
在热烈的掌声中,秦怀仁和史爱西不紧不慢的上台了。
今天虽然是老郭两人的专场,但是还是有人给秦怀仁送礼物,其中一个女孩儿,昨天还见过。
“昨天我就看见您了吧。”
秦怀仁记得她,小姑娘很激动,“明天你上台,我还来。”
姑娘声音有点大,台下观众听完都笑了。
秦怀仁笑道,“别呀,您花这个钱干嘛,您把钱给我,我上您家说去。”
小姑娘害羞了,噔噔噔跑回去,看的人忍笑不禁。
史爱西接话道,“那也得看人家先生答不答应。”
秦怀仁逗道,“你这人思想不正,离我远点。”
台下一乐,史爱西答道,“咱俩谁不正啊。”
收拾好桌面,秦怀仁说道,“刚才是栾芸坪和高风,这一场又把我们两人换上来。”
“对。”
“也给他们一个休息的时间,下去喝口水,您呢,也有时间去上个厕所什么的。”
“是。”
“所以我们上台的时间就是您们上厕所,栾芸坪和高风喝水的时间。”
“啊?合着他们两人是跟厕所喝的啊!”
一个小包袱,观众们哈哈一乐也把注意力放在两人身上了。
秦怀仁笑道,“这叫循环利用。”
史爱西摆摆手,“没这么说的。”
“今天是祝贺我师傅和郭老师合作十年的这么一个专场。”
“对。”
秦怀仁说道,“大家都知道,郭老师的师傅是侯三爷,我师爷是石富寬,老两位是搭档,我师傅和郭老师也是搭档,这份缘分不容易。”
“说的是。”
“很感慨,我打小就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学艺,这一转眼,郭老师和我师傅都老了,郭老师37,我师傅41了,俗话说37、41,阎王爷不叫自己去…”
台下哄堂大笑,史爱西惊道,“啊?这是奔着死去了是吗?”
秦怀仁不以为然,笑着说道,“不至于,说不定能熬过今年。”
“那还是没两天了。”
“玩笑,两人还且得活才行。”
“那是。”
“说起我师傅和郭老师,我就想起了小时候学艺,年少不知天高地厚,不听话,没少挨师傅的打。”
史爱西笑着拦住他,“这段你可以给我细说。”
秦怀仁不搭茬,“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相声的四门功课…”
咦~~
台下观众却不愿意放过他,起着哄让他说说自己小时候的糗事。
秦怀仁哈哈一笑道,“好吧,好吧,我就满足一下你们的好奇心,这有一次啊…”
秦怀仁在台上不温不火的说着,本是平平无奇的学艺生涯也能被他抖弄出两个小包袱逗笑观众,郭余二人站在候场门频频点头。
老郭笑眯眯的说道,“少爷这台风是越来越稳了。”
余谦也没故意贬驳他,点头说道,“确实是,今天这感觉有点马老爷子的风轻云淡了。”
老郭点点头,心里也有一丝羡慕,秦怀仁能这么说相声他也能做到,但他不能这么说,至少目前是这样。
当年他揣着一颗赤子之心来到京都却被人踩的稀碎,三进京城为了能在这个地方站稳脚跟他是想尽了一切办法,从撂地到剧场,硬生生靠着他那张嘴把人请进了屋子里听相声,怎么能轻易改变?
主流批判他是三俗,可这俗却能让人喜欢,能让更多的人喜爱说相声,连带着那帮子所谓的主流都能趁热度,那这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呢?
老郭没准备就这个问题和那帮子人争论,对与错交给时间来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