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压低声音,饶有兴致地打趣一番:“那么不懂节制,江学长的小身板受得住?”
没人知道不会节制的人是江秩抒,受不住的才是陆景。为此他每天都会到校内的健身房锻炼两小时再出去,锻炼的本意是反攻,未成想江秩抒感受到他的健身成果反而更兴奋了,陆景真是欲哭无泪。
陆景将猛攻的人设立到底,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江秩抒确实孱弱了点,已经让他补身体了。”
陈笑不疑有他,为自家兄弟竖起大拇指:“厉害。”
朋友们对陆景猛1的身份毋庸置疑,只是何涛会疑惑,为什么好几次都看到陆景扶着腰走路,吃饭时还见过江秩抒为其揉腰。
何涛有些担心地询问:“陆哥,你的腰是不是伤着了?”
陆景眼神飘忽不定,片刻才回答:“不小心扭到了,小事。”
江秩抒噙着坏笑补了句:“都怪我。”
陆景立即剜了他一眼,恶狠狠的,像被惹怒了要咬人的兔子。
从食堂出来,陈笑突然想起还有画稿没交,陆景倒是画好了,只是忘在了公寓,江秩抒还有其他事便没陪着回去。
偏不走运,火急火燎赶回去却赶上房门被卡死,怎么拧都拧不开,陆景无法只能找了开锁师傅。
师傅办事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弄好了,还帮他换了个新锁,叮嘱陆景:“平常别暴力关门,否则这个锁容易坏。”
陆景回想那些暴力关门的场景,有些不好意思偏头,胡乱应着:“好嘞,以后会注意的。”
送师傅出门路过客厅时,无意间往江秩抒说的那间堆放杂物的画室瞥了眼,心中骤然生出一个念头,他叫住即将离开的师傅:“帮我把那扇门也开一开吧,钥匙找不到了。”
几分钟后,啪嗒一声。
“好了。”
送走师傅后陆景小心翼翼推开那扇门,他隐隐觉得里面并非如江秩抒说的那般只是个闲置的画室,上锁的应该是某些他未宣之于口的秘密,他不说陆景便自己探。
木门打开的刹那,一股飘散在空气中的浓重颜料味窜入鼻腔,偌大的画室里林立着许多画架,和正常画室别无二致,唯独上面的一幅幅画像,无论是素描、油画、水彩亦或是还未细化的速写,无一例外都是陆景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