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胡搅蛮缠,还拽我衣领要打我,我挨了他两拳,不得已才还手。”
苏文轩脸色发白,却还是为自己辩驳:“而且我只想让他放开,并没有用力推,是他自己没站稳摔倒在地上,等我去探鼻息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如何能说人是被我打死的?”
苏文轩当然知道当街杀人是多大的罪名,一个弄不好他也得赔命。
事实上当发现人死的时候他魂都快吓飞了,脑子里就跟团浆糊似的。
他身为苏氏瓷器行的少东家,本也不是什么好斗的人,鲜少有与人当面发生冲突的时候,如果不是死者欺人太甚,他也不至于说还手,更不会造成现在这种骑虎难下局面。
苏文轩简直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只恨自己出门没有看黄历,早知如此他刚才就不该打发小厮先走。
“大人,草民真的是冤枉的啊。”
苏文轩畏惧岑暨威严,不敢大声喊叫,只能哽声喊冤:“大人明鉴,草民不曾习武,手上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无,又怎能轻易就将人给打死,草民真的是冤枉的话,还请大人还草民一个公道。”
苏文轩话落,燕宁目光顺势就落在了他身上,果然就见他身形瘦削文弱,典型的手无缚鸡之力富家公子形象。
想到方才李狗蛋轻而易举就将他制服,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情形,燕宁暗点了点头,这年头想要打死人也没这么容易,如果是五大三粗壮汉或许说服力还强一些,但就苏文轩这模样...确实是有点难度。
燕宁注意到苏文轩发丝散乱,领口处颇多褶皱,右侧脸上也有些青肿伤痕,想来这就是他方才说的死者拽着他的衣领打了他两拳,他想还手才有了后面争斗。
“你们是因何事发生冲突?”
燕宁从岑暨身后绕了出来,与他并肩而立,看着跪伏在地的苏文轩,问。
“回大人,草民刚经这条路骑马过来,结果这人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突然就躺在草民马前说草民撞了他,要给他赔钱,不然就不让草民走。”
苏文轩苦涩:“这条街上人多,草民只是骑马慢行,他突然冲出来把草民和马儿都吓了一跳,马儿虽受惊扬蹄,但落下的时候并未踩他分毫,这分明就是讹诈。”
“草民与他理论,话不过三句他就扬拳要打,口中骂骂咧咧颇为粗鄙,言语间涉及草民母亲,草民实在是气不过,这才与他推搡,只是草民力气不如他,反倒挨了他两拳,后来不知怎的,草民用力一推,他就松了手,往后踉跄了几步就歪倒在了地上。”
好歹是商行少东家,苏文轩也是见过世面的,刚才骤然背负命案,生怕衙门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他扣上一顶杀人大帽,这才惶惶不能自抑。
这会儿见岑暨与燕宁没有上来就拿他归案,苏文轩也知道他的供述关系到罪名能不能洗清,只恨不得将事情经过说的越详细越好。
“...草民实在是生气,见他倒在地上,就又踢了他两脚,但他却没有丝毫反应,草民感觉不对,就壮着胆子探了探他的鼻息,结果人竟没气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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