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退就退到了走廊尽头。
鹤父终于满意,他看了鹤连祠一会儿,抬手攥住了瓷瓶的长颈。
女大学生心中隐有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鹤父就抄起七百万冲着墙根砸了个粉碎!
飞溅的陶瓷碎片在鹤父宽厚的手背上割出细小的伤口,他没有管,反而在一地碎片中半蹲下身,尽量平视远处的鹤连祠。对他说:
“小鹤,以后不管什么东西伤害你,你要做的就是把它打碎。明白了吗?”
鹤团睁着黑魆魆的眼睛,过了几秒钟,点点脑袋。
鹤父起身,他平静地扫过一地狼藉,对女大学生道。
“去叫人来收拾一下吧。”
他面带淡笑,语气平和,女大学生却一时间口干舌燥,脑中警铃大作,一瞬间触摸到了雇主的警告。
她急急忙忙跑下去叫人,走的时候还不敢松开鹤连祠的手,走楼梯又担心大少爷的短腿跟不上,干脆直接抱在了怀里。
团子开始有点霸道了,质问:“你干嘛抱我?而且我不想下楼。”
女大学生苦笑着说:“祖宗,我现在哪敢松手。”
1-2出柜
鹤连祠朝他们下跪。
这件事让鹤家父母连续三天都没有睡好觉,鹤妈妈不想让丈夫担心,睡前喝了杯牛奶后沉沉装睡。半夜意识仍然很清醒,发觉丈夫在深夜起身。
很久都没回来。
她先去看了卫生间和书房,都暗着,最后寻着烟味找到了在露台抽烟的丈夫。
天气热,鹤爸爸睡觉时不穿上衣。此刻只在夏夜潮闷的风里套一件灰色的睡裤,精悍强健的上身裸露在外,单手夹烟时胳膊的肌肉舒张,烟雾袅袅弥漫。
鹤妈妈走上前,侧头吻了吻丈夫的脖颈,然后抽走了他手里的烟,放在唇边深深吸了一口。
“我在想。”鹤父垂眼,望着妻子美丽的脸颊:“我平常做错了什么,让他以为需要下跪才能求得我们谅解。”
那一幕重新浮现在脑海,鹤妈妈仿佛被刺痛了,闭了闭眼睛,才哑声道:“我想……也许没有。他这样这是想给另一个人证明他的决心。”
“但那个人无动于衷,连手都不知道扶上一把。”
鹤父双手撑在露台的围栏上,目光沉沉,像只压抑愤怒的豹子:“他配吗?”
鹤妈妈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摁灭了烟头:“儿子喜欢,你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