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之下,刺客二人杀红了眼,面目狰狞,一连砍伤了守城兵好几人。
突然,一抹玄色身影自高处跃下,手中剑似疾风,破风之势直取刺客咽喉!
刺客慌忙抽刀挡在咽喉处,哪知对方却剑峰一转,长剑擦着刀刃,刺向了刺客的肩膀。
瞬间刺客右肩血流如注,他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玄衣人快剑无形,如流星赶月,依次刺向他的左肩、左腿、右腿。
尤其是右腿这一剑刺入时下手狠厉,伤口霎时鲜血狂涌。
蒙面人踉跄几步几近晕厥,被一位赶来的络腮胡一脚踹翻在地,彻底晕了过去。
另一名刺客见此惨状,一时分神,瞬间被十几根长矛架住脖子。
他奋力向前挣脱,长矛也随他向前,向左,长矛也向左;见挣脱不得,他突然仰天大笑。
玄衣人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喊一声:“小心他——”
可已来不及,刺客大叫着原地转身,矛头刺穿了他的脖子,一股鲜血从脖子处喷出来。
见状,十几根长矛撤去。
刺客瞪圆了双眼,张着双臂蹒跚着向前走。
话说那苏家小姐时运着实不济,若她一直躲在车里也能相安无事,偏在这时从马车里钻出来。
刚一露头,只觉有黑影压下,仰头望,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一血人正面朝自己,直挺挺地倒下来。
“小姐——”苏家丫鬟尖叫着扑上去,想将自家小姐从血人身下给拽出来。
解决了刺客,玄衣人利落入鞘。自始至终,他脸上都平静无波,淡然处之,周身未沾染半分血气,仿佛先前杀伐者并非他。
“是他?”李若晏心中咯噔一声,他不是有要事离开了,怎么现在还在这里?若让他认出来,假死计划岂不就前功尽弃了。
她转身就要跑,没跑出多远,就被两名守兵给追上了
“站住,大人叫你过去!”
“叫我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
两人不给她逃跑的机会,左右一个夹着她押到了城门之下。
士兵将李若晏推出,道:“大人,人带过来了。”
萧逖转身看向李若晏,李若晏心虚地用手挡住落在自己脸。
站在萧逖身边的络腮胡呵斥,“你小子畏首畏脑一看就不是好人。说!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应该没有被认出来,李若晏心中宽慰自己。
“我只是路过这里被吓到了,并没鬼鬼祟祟。而且我也不认识这两人。”
“路过?”萧逖眼神冰冷,抬手指向不远处的马车,“一路尾随这辆马车,你当我瞎?”
李若晏蓦地抬起头来,对上他锐利的目光,又立即垂下了头,避开与他的对视。
咬了咬唇,老实道:“我跟着这辆马车是觉得这车有问题。这马车进出青囊药堂的时候,我都在对面茶肆饮茶看到了。
昨夜傍晚下了半时辰雨,药堂门口的巷子泥土便容易留下车轱辘印,这马车驶出时的车轮印比驶入时深很多。
即便车里多了位苏小姐,但她那小身板儿也不至于会让马车重那么多。
而且那随行的丫鬟也别扭,慌慌张张的。”
“你是说,这辆马车是在青囊药堂里被劫持的?”萧逖冷冷威胁道:“你最好没有说谎。”。
说完他叫人牵来马,纵身跃上,带着几人朝着青囊药堂方向疾驰而去。
乘此空隙,李若晏朝死了的刺客那边挪了挪,她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此时苏小姐已被拉起来扶到了一旁。刺客尸体仰面躺在在地上,脖子那血流不止,将额头至鬓角的一道伤衬得愈发狰狞。
伤口有结疤,不是今日新伤,位置和李常划伤蒙面人的伤口位置一模一样!
“看什么看,也想同他一样?快走!”士兵推了他一把。
“去哪?”
“还能去哪,县衙!”士兵呵斥完,扭头就同他同伴抱怨:“今儿还要审这些人,晚上看来是没得觉睡了。”
另一边,那位苏家的小姐虽然没被推搡,情形却不大好。此时她被丫鬟搀扶着,捂着胸口,莲步虚浮似弱柳扶风,没走几步就倒在了地上。
“小姐……”小丫鬟撕心裂肺地哭喊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