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少年弟子是谁,能把方老爷打成这样,心服口服的,真不简单。”殷梨亭说。
“肯定是二哥名下的弟子,会虎抓绝户手的人,除了我们兄弟几个,只有二哥的弟子了!”
张松溪说,似乎喝了不少酒。
殷梨亭也道:
“没错,此人功劳不小,无意中为我们武当,为大师兄你出了一口气啊!”
宋远桥道:
“确实,此子功劳不小。”
“哈哈哈哈哈哈。”
见三位大佬心情这么好,岳伦这才大着胆子走进大厅,拜见三人。
张松溪连忙将他扶起:
“你们昨天也去了方家,但我想你和青书还不知道方家为何那般客气吧?”
不待岳伦回答,便自顾自的讲述起来。
原来方金豹父子将宋远桥等人迎进去后,彼此客气了好一会儿。
但双方说话牛头不对马嘴,都摸不着头脑。
张松溪干脆直接问他们为何会这样。
方苞犹豫了一下,只道几人是故意来看方家的笑话。
让人把老爹扶进屋,自己一咬牙,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掐头去尾说了一番:
“是小儿在城南调戏妇女,被武当弟子发现,双方起了冲突。小儿邀请我师叔去寻事,没想到反被武当弟子打上门来,以一套极高明的擒拿手,将我爹和师叔打败。贵派的武学之,真是深不可测啊!”
他生怕宋远桥等人不高兴,说得极其委婉。
宋远桥三人见方金豹和史大凡都包裹着裤裆。
这才明白二人原来是被俞莲舟的虎抓绝户手所伤。
嘴上虽然连连表示抱歉,心里却很是高兴。
听说方家不仅关闭了拳馆,还决定举家搬迁到岭南去,更是惊喜连连。
当下也没有再多问,客套几句,送了方金豹两瓶金疮药,便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兄弟三人找了一间酒楼,宋远桥心情大好,请两位师弟大吃了一顿,这才来到太平分舵。
“哦!原来是这样!”
岳伦完全没听懂,但也故意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得知宋青书还在睡觉,宋远桥三人直接来到厢房。
宋青书内力深厚,远远便听到几人的脚步声,连忙爬起身,穿好衣服。
“爹,四叔六叔,原来是你们啊,是来叫我回山的吧?走吧,咱们这就出发。”
说着拿起桌上的长剑。
见这小子这么利索,宋远桥倒也满意,抚着山羊胡,坐在一旁没说话。
张松溪道:
“你不用回去了青书,太师傅有命,你跟我们去南阳。”
说着把南阳那边打听到神秘老者的事大概说了说。
宋青书一听,头皮都麻了,立马往床上一倒:
“四叔,我不去,我绝对不去!”
众人都是一愣。
殷梨亭道:
“你是怕耽误了太师傅的寿辰吧,不碍事,我们也赶不上。还是给你五叔七叔寻找解药要紧。”
“不是六叔,我真的不去!爹,那个……我想回山练功,参加年度考核!”
宋青书借口说。
他知道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只有玄冥二老有,可鹿杖客已经被他打死了,眼下解药说不定给了汝阳王。
汝阳王身边高手如云,自己好不容易回到武当山,绝对不能再出去!
宋远桥看穿儿子的心思,不悦道:
“你又在贪生怕死了吧?胆子也太小了,这样的机会,正好给你历练啊!”
“我不需要,我真的不去,爹你要是不带我回山,我干脆回汉口镖局了。”
说着起身要走。
宋远桥拍案而起:
“岳伦,把这个兔崽子给我捆起来,绑到门口的树上去!今天我要抽死这个胆小鬼!”